她又在怕他,到底在怕什么?
极度的不安一点点侵蚀他。
“婛婛,这般黏人,以后离了我该怎么办。”
他垂下眼睑。
“你想离开我吗?”
突然问。
郁宜舒身体一僵,在心底苦笑,“你在说什么呢阿词,我们协议还没结束呢。”
“我是说协议之后,之后你会想离开我吗?”
她彻底怔愣住,这个疯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才结婚不到两个月,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婛婛,我问你话呢。”
男人声音明显沉了下去。
郁宜舒垂着濡湿的眼睫,小声道:“那你想让我离开吗?”
问题推给他。
男人大手扳过她的脸,弯曲的指节刮蹭着她的眼尾,目光森冷厉沉,尽管是黑夜依旧成倍叠加的压迫而来。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
“……”
郁宜舒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才能跳过这个话题,从前他骗她多次,这是他该的。
她坐在床上重新抱住他,不留一丝空隙,脸还在他胸前蹭了蹭,无辜又可怜的望着。
“阿词,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想离开呢。”
“倒是你,突然这么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是不是不喜欢我抱着你睡…”
说到最后她声音有些哽咽,瞧着是委屈极了。
席鹤词这才略微好受些,他重新捧住她的脸,很小很白,眼睛却大,明亮亮湿漉漉的。
才二十一岁,就被他强行带了回来,未免单纯,谅她也没敢跑的心思。
他说:“那你亲我下,我们便和好。”
郁宜舒:“……”
她抬头碰了两下,又难过的低下去,“阿词,你今晚真吓到我了…”
他将她换个姿势抱在怀里,严声警告道:“以后不准怕我,听见没。”
“可你总吓我。”
席鹤词抚着她的薄背,轻拍两下,嗤笑道:“那你不知道也吓我,摆出你席太太的谱我不就怕了。”
神经!
郁宜舒都差点懒得装了。
她打过骂过不照样欺负她,他这张嘴就该和脑子一样,最好都锁死死的。
“你明天不上班吗?”
她转移话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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