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坏得不得了的消息,为何厉阳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样,前面还带着些的焦虑都没了踪迹。
心中的好奇跟猫在抓一样,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若是不想开口,愣谁也无法从他口中撬出东西来。
她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突然一拍手道:“我明白了,肯定那个神医武功盖世,又行事不羁,他是故意被百杀宫请去的。
所以你一点也不担心。”
厉阳点了点头:“有些接近了,不过真正让我不担心的不是神医的武功,而是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
禾子瑜又晕头了。
厉阳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想不出来的。
今日已近卯时,我又该去看下叔祖了。”
禾子瑜甩了下头,跟在厉阳身后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鬓发:“那个厉老爷子的伤,明明那个什么墨老的都没什么办法,为何你却……”
“我以为你是知道我的来历的。”
厉阳有些奇了,“莫要忘了,我的武功也是来自百杀宫。
叔祖所受的歹毒内伤,我虽然没有研习,却也是知道些的。
况且,那个云墨不尽不实,七分医术还保留了五分,凭这两分怎么可能治得好叔祖的伤势。”
“啊,他为何不肯给厉老爷子治伤?我们那时不是一道的吗?”
禾子瑜觉得脑子更糊涂了。
“江湖之中,人与人不过时利益恩怨四字。
当年叔祖与那云墨虽然各具名头,却也并不相干。
只是现在云墨归了白柳山庄,而白柳山庄与百杀宫各执一方,不管是他们其中的谁,肯定都不想出现一个叫人不确定的存在。
而武功惧在的叔祖自然是任何人都不可忽视的不确定。”
厉阳顿了顿又道,“我厉家虽则十有八九是百杀宫所灭,可我却是百杀宫出身,叔祖又是凶名昭著,若我换做是他,定也不会尽心治一个不知敌友的高手。”
“啊,人心真的好复杂啊。
只是他们没想过,若是治好了厉老爷子,我们会站在他们一边吗?”
禾子瑜撇了下嘴,觉得可惜了云墨那身飘然若仙的姿态,没想到居然是如此一庸俗狭隘之人。
厉阳听得“我们”
这两字,心下微微一怔,虽然禾子瑜自初见就待他不一般,可是这般自然的用“我们”
两字,分明就是心下坚定的站于他这一阵营,心里总要生出些奇怪来,不知道她缘何与他如此亲近:“治好了叔祖,很有可能会添一个强大的敌人,而治不好,却也并不得罪于我,而且还会牵制住我的行动,这般两相权衡,自然是选不治好为上。”
禾子瑜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已经到了厉塞所在房门外。
见到厉阳阻止她进入的眼神,心中知道他除了帮厉塞疗伤,还有话要私下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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