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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睡过冷硬的石床地铺,虽然洞中家具简单,但皆是雕花的极品,所以,半夜因不适而浑身酸痛的醒来,也是值得理解的。
我睁着亮亮的眼睛,渴望的看着那自己睡了无数遍的舒适的雕花檀木大床。
那个,虽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男男授受不亲,但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人知道我与他同床共枕不是。
何况他是我认定的老婆。
踮着脚尖悄悄的挪到床前,光着脚丫慢慢踩上床沿,弓起身,一大步迈到床里,屏气,凝神,看看某美人有没有被惊扰。
然后舒口气,悄悄的掀起被子,轻轻的躺下,看着他的侧面,一寸一寸的向他身边挪,等到终于挨近他的手时,停住。
跟做贼似的。
但一点儿也不心虚。
身下是软软的床褥,身边香喷喷的美人,不禁舒服的眯起眼。
睡过石板床才知道软床的珍贵。
床啊床,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给你刷油刷漆保养防虫,等你腐朽了,我便将你埋入土中,让你回归本土,也不枉你陪我一场。
满足的抓住美人的手,却意外的感觉热烫一片。
我吃惊的坐起来,手指去摸他的额头,火热的高温自手心传来,比白天高了一倍不止。
怪不得我如此折腾,他都没有反应。
慌忙下床,也顾不得穿衣,尽快的去打来清凉的溪水,打湿布巾,敷在他的额头、手腕处。
接着摸黑采来药草,也顾不得硬刺针扎的手痛,急急的处理好,然后架火煮药。
回到床边,为他解开衣领,细细的一遍遍的擦拭他的胸口,脖颈,胳膊,脸……
等擦完三遍,药汤已由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洞中充斥着浓浓的药草味。
将药汤盛出,细细的吹凉,摸着温度适中后,端到床前。
不禁抹一把额上沁出的汗珠,喘一口气,浑身有股虚脱的累,然而还是将他小心的扶起靠入怀中,使他的头微仰,像对待宝宝一样,盛一勺汤药,轻轻的捏开他的嘴,将药汁慢慢的倒入他的舌下。
然后听咕噜~一声,我便松一口气,药汁顺利的咽下去了,而且没有呛到。
幸得还能下咽,否则真不知道该怎样是好。
于是依样一勺一勺的喂,直喂了小半时辰。
记得幼时,不爱喝药,每闻到那苦苦的药味,迈开小短腿扭头便跑,然没跑几步便会被拎回来,没办法,那时太小,腿短,往往抗议无效。
然后被娘亲牢牢的按在怀中,灌药。
挣扎不得,便张嘴大哭,不下雨那种。
有时非常有效,这是大多数情况。
有时娘亲便在我闭着眼张嘴号~的时候,将小药勺儿往我舌下一倒,于是我便咕咚~,咽下去了。
咽下去后,我便真号起来了,狂下雨那种,没办法,真是太苦了,药一入口,嘴角便止不住的往下咧,眼泪叭嗒叭嗒的掉。
于是顺理成章,一碗药就这么喂下去了。
所以,喂药,我相当娴熟。
如此,再次擦身,换布巾,将美人儿因发汗而湿透的被褥换掉,像转动的小小陀螺,尖儿都快磨平了。
至于那汗湿的内衫,因没有合适的替换,只得扒下来跟被褥作堆扔一块儿,待得明日再洗。
怎么说,病人重要不是,难道要我晚上举个明珠,到那夜晚冰冷的小溪水中,得瑟着洗衣服吗?万一招来狼怎么办?倒也不是怕那东西,只是,如果它看那衣衫好看,想拿回去垫窝,给我叼走了,我可追不上它。
那破狼有犯案史啊,它犯过这种错误,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下给我叼走的。
后来我在它的老窝中找到了被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垫在身下撕扯成破布条的内衫,可怜了我上好的云锦。
现在想来都痛心。
再说,万一我洗衣服不在时,他发热烧出毛病来怎么办?万一烧成痴呆,不能自理那种,还要把屎把尿,这日子可就没法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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