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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闻言,胸中猛地窜起无明火,平素冷静的理性全然不见,用着从未有过的刻薄语气骂着。
「你是为他辩护,还是给自己的孽情找理由?」
「你说的是什么话?」轩辕闳不解地看着无端发火的燕珩。
「我看那个封辛爻也不是个好家伙,相师?我看他是专相别人身子的吧!
到底你是他的娈童呢?抑或他是你的相公?」
见他如此污蔑自个儿,轩辕闳大为光火,想也未想便持着铁尺打向燕珩,就连铁尺被燕珩夺走抛到地上他也不住手,抡起拳头疯狂追着他猛打。
起初燕珩还能闪躲自如,但到了后来,见轩辕闳竟像拼了命似的一阵乱打,不由得心神一晃,脚下一个踉跄,将他扑倒在地狠狠地败训了一番。
本来除了轻功外不会半点武功的轩辕闳,气喘吁吁地甩了燕珩几个耳刮子,恨恨地瞪视着他。
「下回要再给我听到你污辱辛爻,管你是什么将军不将军,我绝对会杀了你!
」说完,他便抹抹嘴角的血丝,忿忿地离开。
*****
──人作天开居──
时值正夏,上午原本热得快闷死人的烈日,到了午后便被层层厚重乌云遮盖,劈了几道闪电,随着轰隆作响的雷声降下豆大般的雨水,雨势之大,甚至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水流。
轩辕闳披散一头黑发,支着下巴对着窗外雨景发呆,一会儿想起老宅翻修的进度,随即又担忧才刚种下的花树不知禁不禁得起豪雨的摧残,然后想到温柔的封辛爻……
但无论他在想什么,总有张脸孔在脑海中浮现。
轩辕闳烦闷地啐了口。
「他奶奶的,跟个鬼似的跟着,还真是阴魂不散。
」
他迁怒地踹了踹脚边的凳子,忆起封辛爻之前带着笑意的诅咒,心里更是闷到了极点。
「什么红鸾星动嘛!
臭辛爻!
」
虽说他从小就知道封辛爻行着特殊的能力,他的占是出了名的准,凡是他所预言的事真是准得令人觉得恐怖,但他绝对、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红鸾星动的对象会是某个木头将军!
「呸呸呸!
等老子修完宅子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谁要跟那个燕珩星什么动的,我呸!
」
他心里不爽地想起前些时候所发生的事,那木头将军居然胆敢在自己面前说封辛爻的不是,害他气愤之下,痛揍了那家伙一顿,之后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二人也没再说半句话。
若真有事,也是随便差个人传话,总之他们是处于冷战状态,故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知道燕珩有意道歉,且常因为他的视而不见而露出沮丧的表情,也知道他老在一旁看着自己,甚至常在夜里默默走进他房内,对着装睡的他呆呆地凝视好半晌,然后默默地离去。
纵使自己早就不气他,但不气是一回事,说不说话可是另一回事。
本来看燕珩如此有诚意认错,他打算过几天就原谅他,反正自个儿也并非真那么讨厌他,要不是他骂的人是封辛爻,自己非但不会生气,搞不好还会出张嘴帮他骂人。
这下可好,不知怎地,他总觉得浑身上下好象哪里不对劲,心里闷闷的。
老宅的翻修顺利进展着,若是平常的自己早乐翻了,因为每完成一个步骤,离完工的那天也就更逼近一步。
但自从燕珩不告而别后,他便老是想东想西,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叹气。
自个儿不对劲也就算了,还传染那群手下们也跟着不对劲,以前监工时总嫌他严格,被打时也是哀哀叫个不停。
这几天却反常地一个个伸着脖子等挨打……皮痒是吗?
他还以为自己得了啥怪病,跑遍城里城外看了十几个大夫,一个说是风寒、一个说是心疾、一个说是气血不畅、还有一个说是鬼怪作祟,真怀疑他究竟是要去看大夫,还是应该去找道士?
累得他没头没脑抱了一堆药回家,却碰上封辛爻一脸诡异,跷着二郎腿等着他,劈哩啪啦说了一堆让他有听没有懂的话。
问他详情也不回答,非常有职业道德地扔了句「天机不可泄漏」,不过基于多年友谊,他最后还是透露了四个字——红鸾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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