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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没落,躺着的这位,眼睛睁开,我正低着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公分,一个人太吃惊的时候,有句成语形容地很好,叫做呆若木鸡,便是我这会儿的真实写照,我根本连呼吸的本能都丧失了,生怕鼻息会喷在他脸上。
“青姑娘。”
他像是要挣扎着坐起来,很显然,失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差是用手举起虎妞来隔着我们两个之间,含糊地问道:“你好一点了没有。”
他很慢很慢地眨一下眼睛:“不好,手脚不能动,全身像被锁住了,是许仵作给我吃的药发挥作用了。”
我还一直以为是他的病情发作才直挺挺躺着,敢情是许箬荇给他吃了令身体失去控制的药,是为了不让病毒再次猖獗地发展下去:“你好像在发烧。”
尝试着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然后用手背去触碰他的额头,白苏岸偏侧过去一点,低声道:“这个,可能要传染的,不要碰到我。”
“笑话,不是还一起吃过饭了,要传染早传染上了。”
我是不由分说地,直接用手按上去,我的手很凉,他的额头却是滚烫滚烫的,“真的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许仵作人呢。”
他面露尴尬地问道。
其实,白大人,你睡着那会儿,不该看的我都看了。
“来了个捕快把他带出去了,说是也有人出现了和你相同的症状,他要去看看,大概去了快一个时辰,怕是不太妙。”
我想将虎妞放下,谁晓得它两只前爪牢牢抱住我的胳膊不可放,“你再忍一忍,该回来了。”
我想起许箬荇临走前的关照,“你的伤是在西令客栈时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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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黎明前的黑暗
白苏岸笑得略苦涩:“当时你也在现场,尸体滚落的时候,指甲抓住我腰畔的衣服,当时也有觉得痛,可是那样的情景,也容不得人多想,连你都出来帮忙了不是吗,尸体多放一时,多一份麻烦,后来回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运功一周,发现并不是毒后,倒没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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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之外,便是来势汹涌的恶果。
果然是那具尸体。
源头都在猝死的黑衣男人身上,他从何而来,又要去哪里,怎么会停留在桐庐县,身上带的又是何种病菌。
“没关系,表哥说已经控制住你体内的毒素,只要先把你的体温控制下来,应该没事的。”
我摇一摇手中抱着的虎妞,“你看连它都担心我们来找我们了。”
“还真是只通灵性的猫,这么远的路,能找到真是不容易。”
白苏岸顿一顿又道,“你一直知道是我对吧。”
话题转得真快,我抓抓头笑道:“原先不知道,小苏,谁能想这么多,后来安捕头对你又是磕头又是大人长大人短的,想不知道都难了。”
“那我爹给我写信提及的——”
他的话没有说完,有人推门进来。
许箬荇的脸色,是光线,还是我眼睛的错觉,隐隐发青,跟在他后头的还是那个小捕快,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脸色同样黯淡。
“表哥,那些病人的病情,很为难吗。”
我起身问道。
他点一下头:“比这位白大人的情况更糟糕,白大人不过是划破一丝油皮,他们可能是和尸体接触得更多,而且,最糟糕的事情是,那具尸体不见了。”
他按一按前额,显得头大不已,“尸体的事情,还是你来说吧。”
小捕快走进来时,我都觉得他双腿发软,这会儿见到白苏岸半死不活的躺着,更是脸色苍白地像活见鬼似的:“白大人,小的名叫刘喜,是桐庐县县衙的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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