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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比我好吗?”
之清低垂下头闷声问。
“我不晓得。”
“他比我更加了解你吗?”
锲而不舍地问。
“其实,我不过见过他很少的时间。”
叶闲遥望远方,天空处有一群鸽子列队飞翔,清越的鸽哨划破黄昏,“我见到他的第一次,已经知道,他便是我一直在找寻着的那个人,之清,你真的很好很好,可是我与你不是你要的那种感情,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但做不成恋人。”
恋人象一道完整而严谨的化学方程式,差错一点点,都不能起反应。
“我还是想试一试。”
之清抬起脸,“叶闲,我们再来一次。”
叶闲讶异地问:“怎么试。”
“你亲我一次,如果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再提这件事情,我们还做好朋友。”
之清的手背在身后,在叶闲看不见的地方,渐渐紧握成拳。
他,太了解叶闲,这样带着微微无奈与妥协的要求,叶闲不会拒绝。
眼前的这张熟悉的面孔或许是因为耗尽力气的表白而微微闭上了眼,叶闲觉得之清将一道复杂的题目交在自己手里,做错答案,两人皆没有退路。
凑近一丝来看,之清的耳朵烧得通红,如果触摸到他的身体,会发现因为紧张,他正不自觉地细微颤抖。
叶闲不忍推开他,低下头去,将唇印在他的嘴角。
他想,既然之清说只试最后一次,那就最后一次。
18:出事情了!
叶闲的手,温柔地搭在腰间,像是对贴近的熟悉气息做出回应,之清鼻子里发出类似于小动物般迷茫地呢喃,慢慢靠上来,眼睛还是闭得紧紧,柔软的唇瓣已经轻轻打开,一点粉红的颜色,做出相邀的姿态。
进一步,或许便可再多进一步。
贪婪的心,无法抵御。
叶闲不会吻一个恕不相识的人,有那些彼此熟悉的年月做奠基,只要缠住他不再放开,有时候放手一搏是最好的良策。
舌尖探出来,紧贴着的彼此不过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很轻易地触到叶闲的舌,之清小心翼翼地象探路的冒险者,轻轻吸了一下,再舔了过去。
叶闲在他看不见的位置露出隐约的苦笑,难道之清真把他当作柳下惠的正人君子,在他身上随便做煽风点火的实验,如果真的就势加深这个吻,想来单纯的之清也不会拒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好说。
如果他抱了之清,叶闲脑子里一个激灵,连忙用手将之清向他倾斜的身体扳正,骤然分开的温暖,之清感觉轻飘飘地冷。
原来,即使投怀送抱,他也是不受欢迎的对象。
睁开眼时,在叶闲的眼底,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阳台上的风不小,一头吹得乱糟糟的发,眼圈红红的,脸色又反常的苍白,和叶闲的利落清爽比较,头发早该修剪地稍短一些,至少不象此时顶着一只硕大的香菇。
其貌不扬的某人,一时再失望不过。
叶闲很是小心翼翼地退后一小步,略微尴尬地说:“之清,我想,你应该能明白了。”
是,已经很明白。
不能再装作懵懵懂懂。
他们不再是七年前的孩子。
拉拉手已经是最好的朋友。
不能转化的感情,唯有两种抉择,僵持或者分开。
之清的视线落在叶闲的面孔上,他从一开始已经输了这场赌局,不过是自己的不甘心,给对方造成更多的困扰。
该退则退,才不会叫人心生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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