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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草原男儿,败给一个弱女子,颜面何在?尊严何在?他的脑中,瞬间涌起一股死了算了的冲动。
下一刻,他倏的跃身而起,撕扯着喉咙,野狼悲嚎一般,狂猛地冲出人群,冲向广阔的草原,逃离所有人的鄙视目光和嘲笑表情。
☆☆
夏心坐在毡床边沿,已经止住了眼泪,一耸一耸地抽噎着。
细致的眉心凝固着愁绪,眼眶处圈圈残红,滚着泪渍的脸上苍白如雪,悲伤的表情映衬得她的容色楚楚动人。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了,回到天神和祖先那里,往后的日子,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而且,她喜欢的杨哥哥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容颜惊艳的杨姐姐。
想到此,她更加绝望,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杨娃娃深深地叹气,轻轻搂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瘦弱的肩膀,劝慰道,『哭吧,好好的哭一场,但是,明天就不能哭了哦!
』她的语气轻柔得让人筋骨酥软,『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姐姐,我们相依为命,你说好不好?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我一定不离开你,直到你嫁人,和相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嗯?』
夏心哽咽着,扭着眼睫看着她,点点头。
真儿掀起帘子走进来,指挥着几个大男人把两大木桶搬进来,接着,把沐浴的东西准备好,走过来,轻声道,『姑娘,准备好了,可以洗澡了!
』
于是,脱光衣服,一人一个木桶,净身沐浴,洗去全身的污秽和汗臭。
用完午饭,真儿收拾了餐盘,擦净木桌,两人坐在桌子前说话。
从夏心的叙述中,杨娃娃得知,夏心作为战俘、奴隶,一直在马场刷马。
阔天四人也被寒漠部落抓来,只是不知道在哪里,是被当作奴隶,还是被囚禁着?
『杨深雪!
』帐外传来一声呼唤,沉稳磁性的嗓音中、隐隐约约的有些急切,『杨深雪!
』
杨娃娃听出是那个混蛋的声音,对真儿说,『跟他说,我在午睡,他不能进来!
』
真儿犹豫着,欲言又止。
她冷眸一瞪,示意真儿快去。
真儿硬生生地接下她慑人的目光,深感无形的压迫感。
是了,这个如天仙下凡的姑娘总会无时无刻地散发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霸气,总会给人一股无形无声无息的压迫感,感觉得到,却摸不透,让人不由自主地遵从于她。
真儿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出帐外。
刚要掀开帘子,冷不防帘子已经高高挑起,接着,迎面走进来一个高大威猛的人。
『酋长!
』真儿惊愕地叫了一声,赶紧退到一旁,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禺疆站在帐口,神态虎虎生风,眼神霸气凛凛;霎时,宽敞的寝帐显得压抑,闷不透气。
俊豪的阔脸,犹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浓密的胡须勾勒出嘴唇的完美弧度,充分显露出阳刚的气息;中等长度的黑发自由散落,衬得他更加狂野不羁、张扬冷峻。
杨娃娃隐隐发怒,冷眸一斜,斜出的目光横向来人,口气非常不善,『我好像没有请你进来!
』
夏心突地站起来,颤抖不止,两只小手紧紧地握着,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进粉嫩的掌肉里。
她的眼眸呆滞而惊悚,圆睁着,牢牢地锁住他——杀父仇人。
杨娃娃微感不妙,硬拉扯着夏心坐下来,接着走到他的跟前,冷着脸孔,晶亮的眼眸中迸射出冷酷的气息,『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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