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收到消息后,辗转难安,终于还是决定起程去匈奴,虽然不想参与进这场历史的战争之中,但她担心的人,都必会因着这场战争,而打乱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
于单败了,军臣单于死了,匈奴的王庭上坐着的,正是那个儒雅淡泊的男人。
当初的帝位能改变那个清澈的小刘彻,那么夏峙渊呢,他能坚守自己的原则多久呢?那么她自己呢,她又能坚守多久,那个人若真来寻她,她……可以拒绝吗,拒绝得了吗?
到达边关的时候,形势异常紧张,如果不是夏峙渊留下的几名侍卫,她只怕到不了边关,更没有办法去匈奴。
阿娇不会想到,就是这一去,她和刘彻,夏峙渊之间,就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注定是三根要拧成死结的绳子,且谁也不准备退让……
见到夏峙渊的同时,刘彻留下来保护阿娇的周寥和魏初两人的呈报,就已经到了刘彻的案头上。
纠结的眉显示,这个帝王,现在心情很复杂,阿娇姐,果然是认识伊稚邪,现在边关情势这么紧急,为什么她还要赶到匈奴去呢,难道,她的心里就不曾想着他么,就不曾想过他会因着她而感到举棋不定么。
刘彻当即带了一队人,去往了边关,虽然,他是一朝天子,但是,只要牵涉到阿娇,他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坐着。
朝堂上的事,大臣们自然会处理好,而他现在只关心他的阿娇姐姐怎么样了。
如果伊稚邪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可还能安安全全的,他不能容忍好不容易找回的阿娇,出现任何的闪失,更不能容忍阿娇呆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如果那块玉佩是阿娇所赠的,那么,伊稚邪和阿娇的关系,便不一般,阿娇,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明明说不曾到过边关、漠北,却偏偏是认识了伊稚邪。
夏峙渊见了阿娇,狠狠地瞪着她身后的两个侍卫,他怎么就忘了要交代他们,不能让阿娇来这里呢,最近这些日子,一直有刘彻的人在他身边转悠,她怎么还能出现在匈奴呢:“陈雨,你现在不该来的,刘彻派人严密的监视着我这儿,这里早已经不安全了。”
“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两,都好好的活着,才能安心。”
自那次在模糊中与真正的阿娇交谈过后,她仿佛就这样被缠住了,不必旁的,只要提起刘彻这两个字,她的心里就是一阵一阵地疼痛,她可以选择忽视,但痛依然是存在的,她骗不了自己。
而夏峙渊,是她在这世间唯一可以交心交底的人,她又怎么能安心在荆亭呆着,任这两个人厮杀呢。
夏峙渊笑了,阿娇啊,她也许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形踪早已经被刘彻所知晓,刘彻不去找她,自然心中还有什么事没做完,而她却在战火燎天的时候,往这赶,不就等于告诉刘彻,再不来接回阿娇,这个娇灿的女子就有可能永远不能再属于他么。
那样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任由他最重要的人,流落到他所不能掌握的地方:“也许,你在这儿也呆不长,就好好住下吧。”
阿娇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她住不长,但此刻一路的奔波,她早已经顾不上细细思量夏峙渊话里的意思,被夏峙渊领着到后边休息去了。
阿娇没有看到,夏峙渊在她的身后,眼睛里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看着阿娇进了卧室休息,夏峙渊再也忍不住,脸上正在慢慢染上的悲凉的情绪,阿娇,你我,注定都是逃不开的,历史的确稍微不同的,但大方向从来没有变过,你最终是要回到刘彻身边的,而我,注定要和你的帝王在战火中相见。
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会遵守,绝对不像那个承诺了金屋,却给一座冷冷长门的刘彻。
看着正在一点点落下的夜色,夏峙渊略带着些迟疑的离开了阿娇所在的院子,他实在不忍心,让墙外的那个人,等得很辛苦,虽然他们水火不容,但那个帝王,他也很敬重。
对于一个读着史书,崇拜着这位伟大君主的后人来说,实在无法让刘彻在漠北的风里,站上一夜,更何况只怕是马不停蹄的赶来,还是早早看了,早早回去休息吧,省得在战场上,丢了一代霸主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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