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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意思就还是我和龙三的佩剑都不是神器了,还偏就活该入了世俗?这人间分三六九等,这庙里更分明得很,究竟哪儿来的什么“众生平等”
?依我看,不过是欺软怕硬,瞅着我和龙三好说话,怕那猴子被缠急了给他一棒子才是真的。
什么神器什么世俗的,不就是个借口吗?
我突然心生不甘不愿,抬起双手将双剑放到小沙弥手中,又望他两眼,忽而双眼发红,阴阴一笑:“你看着我像是花仙么?”
说罢便抬手化作血红欲滴粘皮带肉的白骨,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指甲锋利,入了他的肉,又一个搅拌,他双眼睁大欲裂,低眼望着自己脖颈血肉模糊往外翻滚着,再抬眼望见我五官流血,面目狰狞。
“月亮,你又顽皮了。”
金蝉子的声音里总是带着从容不迫的微微笑意,好像一切在他看来,都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无论是流言、愤怒、悲剧抑或死亡,他总是看起来对一切都淡然温善以对,就像一个老者看着万物像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偶尔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他挺讨厌的。
因为我也属于被他这样看待的小孩子,所以我讨厌这种感觉。
谁都会自以为是,所以就会看不惯别人对自己自以为是。
我懒理金蝉子,一时居然杀心大起,还要动手,已经有一道黑光挟风自我右边而来,我欲闪躲,那猴子已经挥起金箍棒挡下,将那黑光打远几步,冷笑两声,回头对我说:“没用。”
我生气了:“若不是偷袭,谁会这么没用?这世上就怕那不要脸的偷袭!
有种光明正大出来!”
“你这孽祟倒真有胆量口出狂言。”
黑光定了定,却是一团是雾,看不大清模样,我只道他这般藏头遮尾,叫人好笑,他又说,“此番相邀,只为了叙旧而已,一品紫不必惊慌畏惧。”
此时我幻术已破,那小沙弥后退两步,立刻惊慌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确定完好,再看我依旧是进来时的模样,这才知自己着了道,惊呼一声,化作一缕青烟,地上一只灰色小老鼠便索索蜷在墙角,也不敢多动。
见是老鼠精,我一时想起了那白毛鼠,愣了一愣,不再做声。
那孙悟空笑一声,又厉声道:“既然你诚心邀请,我老孙又卖了你这个面子,你又哪里这般藏躲胆怯,叫人好生看了笑话!”
那见不得人的怪笑了两声,也不多辩,只说:“大圣爷息怒,我这小妖也不过奉命行事。”
说完,他面前雾气渐渐散去,居然端的是那个忒没用的孬妖王。
我皱眉喝道:“你早就被哪吒给杀了!”
他望我一眼,嘿嘿笑两声:“一品紫,你又确定?”
我一时居然有些踟蹰起来。
我亲眼所见那哪吒三太子一枪刺透了妖王的心胸,这事毋庸置疑,哪里能让他又活了过来?
妖王嫌我心神不够乱,又说:“这天上事,谁又说得清?”
我兀的心神一凛,厉眼望他:“你的意思是哪吒与你联手瞒骗过我,那千娇根本是你有意杀了的?!”
他不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对着金蝉子等恭敬拱手道:“里面请,主人在后殿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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