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连称是,忙引着我们往屋里走。
这次屋里一片明亮,檀香袅袅溢满整间屋子,我下意识抬眼去紧紧望着来奉茶的曼妙女子,却终究不再是那千娇百媚的模样,我伸手触到温热的茶盏,这才惊觉自己手心滑腻,冷汗涔涔。
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最不能解除的,就是心病。
我忙双手握紧了茶盏,强自定下心神来,再抬眼望去,那妄魔挑了眼角,分明望着我得意一笑。
我心里大怒,却见金蝉子坐在那里慢慢品茗,一时不好发作,只能恨恨咬牙别过头去。
忽然一道清脆声响,我循声望去,那猴子不知何时一棒挥过去,将那连海心手中的茶盏一把打到地上跌了个粉碎,冷眼望他:“你若再装神弄鬼,我老孙手里的棒子就认准你脑壳了!”
那妄魔怕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被猴子吓得一哆嗦,连连称是,规矩坐在那里不敢再有多余动作。
金蝉子这才和缓道:“悟空,你又急躁了。”
我斜眼去瞥他,这光头,如果想说,早就说了,还等得到那猴子吓唬完再说?他就喜欢看完热闹再来说场面话。
他继续说:“只不知妄魔在此等候,所为何事?”
我估摸着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可以这样表达:有事快说,没事就滚,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玩。
那妄魔忒是懂得看眼色,忙不迭说:“海心绝不敢多加耽搁诸位的时间,只是此次灵山再辩佛法,海心倒有一事相求罢了。”
我一愣怔,原以为他是天庭或哪里派来的,孰料却只是个有事相求的,真真是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亏我还如临大敌一般。
却又听得他说:“海心此生自以为万物无妄之心,是不懂礼仪纲常为何物的,又日日以惩罚世间无妄万物为任,更是早早心如磐石,绝无回转,但近日来越加不安,早年之事曾惹得自己辗转难眠,只想早早解脱。”
说完,他站起身,整顿衣容,缓缓朝冷面肃容的龙三长拜而下。
我全然大愣,不自觉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望着龙三。
那边连海心说:“一时意气之争,无端生了这数千年的纠葛,今日便全断在这里罢!
你此去灵山,吉凶未卜,前途难测,我等在此处,只为此一拜。”
他浑身忽而雾气蒸腾,随即白发苍苍。
我亲眼所见他瞬间苍老在我面前,一时不可置信。
他虽原本身着女装扭捏作态,却也是眉清目秀媚眼如飞,如今红颜白骨一瞬间,他便成垂垂老朽,身上所着华服软软瘫了下去,全是因他身体亦随之干瘪之故。
我居然不能相信他竟然就在我们眼前散尽了千年功力!
我再抬眼望去龙三,他冷眼望着连海心,不言不语,不喜不悲,不嗔不怒,毫无表情。
连海心抬头看他,凄然而笑:“我再也不欠你。”
说完,他缓缓起身,转身朝外走去,宽大的华袍套在他干枯的身上,被风吹起衣角,翩跹纷飞,再见他花白长发苍老面容,顿觉人世繁华衰变,不过眨眼即逝,妄言意气,亦沧海一粟,不值多提。
耳边又有水响棱嬛,幽幽茶香弥漫室内,甚至连那猴子都没来得及阻止——或者他本就无意阻止。
但我看到金蝉子面上一瞬的诧异,想来他都没有想到,龙三真的会下手。
龙三手持香茗所化之剑,长身玉立于连海心身后,那剑直直刺入连海心枯瘦的身体,穿透一个洞,他连血都流不出多少了,可见衰老之况。
实际龙三便是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今天。
油尽灯枯,毫无生气了。
我一直以为龙三是最为清醒自制的,因他自我与他相识以来,便永远都是脸色寡淡,少语慎行,看起来仿佛对一切事情早已超脱生死,不再看重,但其实终究还是没有。
连海心微微长叹一口气,再次迈开步子。
龙三依旧持剑而立,连海心便慢慢向前走,直到穿透了他身体的剑身被他抛在了身后,他缓慢地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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