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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恼急了反而冷静下来,用力打他一下:“你这时候有心情来吓我了?!”
他也不闪不躲,呲牙笑道:“是你自个儿胆子小,单凭怪不得我老孙。”
我狠狠瞪他,换来他不痛不痒的模样,想到自己果然如他所说,自己连胆子都这么小,加之原本心里就发堵,一时间头昏脑胀,连话都说不出口,自己愈发没出息酸了眼睛,转过身去往林子里一步一步重重踩着树叶走。
他在身后问:“里面虫子多,不怕了?”
我不理他,继续顾着自己往里走。
他又道:“既然不怕了便回头,我与你个小物件玩耍。”
我略一停顿,回头望他,冷不防他便将爪子伸到我面前,我只看到他手心里缓缓蠕动的一只暗灰色蛞蝓,滑不溜秋的模样,身上裹满了黏液,凑得几乎到了我眼前,我没设防,当下吓得一声惊叫,往后便是一个跌,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直愣愣望着他,半晌没能缓过神来。
那死猴子却哈哈大笑出声,杵着金箍棒捧着肚子放声大笑,林间无辜的鸟儿都被他惊飞了一大片。
我望着他,望着望着,再也望不下去,低着头用双手捂着脸。
我发现自己的手越发凉了起来,有点像记忆里梦妖的手,那是一种没有生命的凉,让人心里发怵,可是能够迅速冷静下来。
那猴子也一时没了声音,就这样坐了许久,我听到他说:“此去灵山,与你无关,你自回去罢。”
我低头闷声笑得心里发疼,轻声问:“回哪里去?”
他良久又没了声音。
这真是好笑,我能回哪里去?花果山都已变成那般模样,再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灵,我还能回去紫竹林抑或天庭御花园里不成?我已经哪里都回不去了。
许久许久之后,他说:“那就跟着我。”
我心里微微一动,松开手,抬眼望他,还是那张猴子脸,过了千年万年,还是这个样子,但他这一次居然没有赶我走。
我笑了:“不赶我走了?”
“反正也赶不走。”
他也笑了,这笑容不再漫不经心,也不冷冽,更无嘲讽。
他真的在朝我笑,笑得向多少年前的那只小石猴子一模一样,我原以为我今生今世,直到死,都再也看不到了,原来,我还是看得到的。
此生足矣。
我索性也不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他自顾自傻笑不已:“那你适才过来,是放心我不下还是怎的?我要怎么多谢你?以身相许好不好?”
“去谢金蝉子吧。”
他嗤笑一声,转身就要走,我赶紧瞅准了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先别走啊!
谁要谢他啊?反正虫子也不是被他打死的!”
他停了脚步——也可能他本来就是佯作要走的样子,其实舍不得我——斜着回头睨我,朝我伸出了满是毛的猴爪子,我刚要欣喜去抓住,他又收回去用手指头在我身上一点,我低头看去,已经换上了往常那一身紫色长衫,伸手拢过自己长发一看,却也变回了黑发。
92.足够
黑发紫杉,只可惜现在没得铜镜,见不着自己许久未见的样子了,先前那一身红的妖怪生生吓着了我自己,后来竟然是连镜子也极少再照了。
但不需要照,也自然是知道自己老了的。
相貌依旧又如何?心老了,就毕竟是不再少年了。
反反复复曾经历过诸多事端,都不知道叹气多少回,韶光年少,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而那身大红嫁衣一直舍不得换下来,现在倒好,省得自己纠结,那猴子便自作主张帮我给换了,我又想起我威胁易傲得来的那套大红色新郎倌儿的衣裳,也是好看得紧,那一日却穿在了不该穿的人身上。
我目光灼灼望着猴子,他有些警觉神色,先说:“那套衣裳太招摇,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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