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另里的中东……孟约好想烧个纸告诉穿越者太祖:不用惦记了,你的扩张战略导致,几十年前,那个石油遍地的国度就已经成为大明的殖民地。
在孟约因读懂留书而陷入沉思时,吕撷英掩嘴在一旁笑道:“我第一次来时,也看了许久,总觉得能看懂其中玄奥。
但自太祖之后二百余年间,无一人参透,不管是得道高人,还是博学贤达。”
孟约:……
第一感觉她和穿越者太祖,真的是同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穿在同一本书里,感觉十分微妙。
“先生,太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吕撷英:“据史料载,太祖着眼极长远,当时下之人思量五年十年甚至五十年后时,太祖的目光已至五百年后,这也是太祖常怀旁人不解之忧思的原因罢。”
孟约:因为他是从五百年后来的!
不过,同样是从几百年后来的,对比太祖,孟约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假穿越者。
也不知为什么,穿越者太祖并没有过于宽慰,但孟约就是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整个人,整颗心都安稳下来,不再浮躁,也不再有过于深过于多的畏惧。
“走罢,你卢先生他们应当参论得差不离,我们这时赶去,正好能听着结果。”
算算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以吕撷英对卢昆阆的了解,这时就是还在参论,也已经到了该出结果的时候。
孟约随吕撷英往玉清观去,拾白玉台阶而上,并不进正殿,穿过雕花通廊从左侧进入后花园。
玉清观的后花园十分开阔,数名老道,数个年轻道人,皆在竹林下坐。
新发出来的竹子,还没生枝叶,犹带新剥竹粉,一杆顶天。
不管是老道还是年轻道人,都带几丝愁容,卢昆阆也不列外。
见吕撷英与孟约相携而来,卢昆阆冲两人招招手,唤到他旁边,抽出两张空蒲团来:“走得累了吧,先喝口茶,掸月道长从山中采来的月露茶极好,且尝尝。”
吕撷英连喝两盏,才问:“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说话,个个犯愁。”
“并不止阿孟有所感,掸月道长与玄真道长亦有所梦,因有所梦才往南京来。”
卢昆阆说完看孟约,道士参天地宇宙,深研术数,能梦到在情理之中。
孟约个小姑娘,单纯计算她还可以,涉及到易术的术数她一塌糊涂,怎么也会梦到?
孟约:我知道剧情,而且脑洞大!
“那演算结果呢?”
“卜战事,只有利与不利,利则胜,不利则败。
单只推演卦盘,是利,但参同梦境,加上为阿孟测的那个‘梦’字,便成了不利之利。”
卢昆阆说罢,再问一遍孟约生辰八字,孟约不解时,卢昆阆开口为她解惑,“这样的情况我们从未见过,我们推了推阿孟生辰八字,阿孟的命格破而后立,绝死而生……”
掸月道长见卢昆阆语出迟疑,便接过话头说下去:“这场大战,竟与你命格完全重合,皆是破而后立,绝死逢生的格局。”
孟约:所以说,神棍有时候还挺可怕的,算得……真准啊!
吕撷英抓住了孟约没抓住的重点:“也就是说,阿孟是这局推演里的定与变?”
“正是。”
在道人们看孟约时,孟约忽然想起刚刚看过的,穿越者太祖给后来人的劝诫——对历史来说,袖手旁观,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做的最正确的事。
孟约并不能确定,她现在算是袖手旁观,还是伸手掺和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上达天听,请陛下与内阁决断。”
孟约略松一口气,端起茶盏来,喝茶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卢宕,刚才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呢,这时眼睛往周围扫,便注意到了。
卢宕也在看她,她看过去时,卢宕朝她笑,孟约忽然很惆怅,这么温柔又具修养的青年,真该好好活着,修饰人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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