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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亲王走后,边关数个重镇失守,后来多亏了萧永夜为首的一干恪亲王亲近的将领,才一点点收复失地。
皇帝失了恪亲王,等同失了防护边关的万里长城。
如今边关动乱,皇帝便愈发感念当初恪亲王在世之时,只要恪亲王往边关一坐,便先退敌三分,而如今的景朝却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
顾雁歌想到这些,心下稍安,大约是嬷嬷和丫头也想到恪亲王在皇帝心头的份量,于是也就默不作声了。
净竹想了想,却总觉得左右都是顾雁歌呼亏了,便又道:“难道就只能等郡马犯错吗,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不是得误了郡主的大好年华吗?”
净竹这么一问,嬷嬷和扶疏都是一愣,是啊,谢君瑞等得起,可顾雁歌却是女儿身,待到年长以后,便算是和离了,又去哪找那个可以执手过百年的人。
顾雁歌在小榻上侧了侧身子,手懒懒地搭在腰身上,微睁着眼睛轻笑道:“错儿,自从他回府以来,哪天不在犯错儿,哪件事儿若挑出去,皇上都必定好好责罚一番。
只是责罚是远远不够的,小错积不成罪,等他犯下大过罪无可赦之时,皇上就算看在太候爷的面子上容他一条生路,却已经失了君心。”
顾雁歌说完便暗处嘲笑自己,自来都是个心软的,她虽然看不上谢君瑞,可也从来没想过要谢君瑞的命,更不需要谢府上下的人来陪着一块受罪。
嬷嬷摇头,照谢君瑞这样下去,永远只可能犯些小错,滔天之罪又怎么可能:“主子,他一日不犯错,您便等一日,他一年不犯错,您便要等一年,若是三年五载都不成呢,您又该怎么办?”
顾雁歌听了嬷嬷的话,忽然睁开眼睛来,噗嗤一笑道:“嬷嬷,您太高看他了,三年五载,我看至多就是这一二年的事儿,嬷嬷瞧着罢,他在府里都一天能生出几件事儿来,可府里有人替他遮替他挡,但出了这门子,还有谁会替他挡着。”
嬷嬷闻言也就松了眉头,这谢君瑞可也是个有职在身的,不可能天天闭门在府里,歇不了几个月就得出去。
今年边关一入春就没怎么下雨,敌军大多以游牧为生,依水草而动,今年大旱草场不丰倒不算大碍,缺水才真正制约了敌军的进攻,边关因此才稍平定了下来。
等入了秋雨一下来,怕就没这么安生了。
扶疏在一边忽然想起了件事,便抬着向着顾雁歌道:“宫里给主子送月例来时,奴婢听公公提了几句,说是皇上正在为边关的事发愁。
今年回屹人大量招募士兵,连山的草场今年没有受旱情的影响,还是一贯的好,养了春夏两季,到时候马养肥了,人也养足了精神,怕又是要有一场恶战。”
净竹这下高兴了,拍着手欢快地道:“奴婢说呢,怪不得在宫里见到了萧将军,萧将军都回京城两年余了,一直赋闲着呢,看来这回真是得有场恶战,要不然皇上不会召萧将军进宫。”
嬷嬷一听也彻底安了心,也是面带喜色的道:“萧将军颇有当年王爷之风,带兵勇武,极善谋断,又承袭了王爷当年为将时待士兵的亲和,不但得军心,打起仗来也是出了名的勇猛。
看来,这回的战事,京里大大小小的将领都得调到边关去,这真真是天佑主子……”
“对对对,主子,有萧将军在,边关必然无碍,到时候皇上不用担心边关战事,咱们呀也就坐等着‘好消息’送来。”
净竹自从在谢君瑞院里听到那二人的对话后,就开始讨厌谢君瑞,好好的一个郡主,却无辜被负,还要听着二人情深意长的对话,任谁也会觉得顾雁歌亏得很。
又说了一会子话,顾雁歌说累了,嬷嬷正打算带着丫头们离开的时候,院门外来了个丫头,是谢君瑞院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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