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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杏雨闻言感动不已,但迅速地又耷下脸来,用力地摇头道:“不,你不懂,我羡慕郡主、我羡慕陪你出门的小厮、我羡慕给你做饭的厨娘,我甚至羡慕刚才给你沏茶的那位姑娘……她可以陪你说话、看你笑、听你的声音,可我连见你一面,都提惊受怕,生怕被人看见!”
谢君瑞一听,连忙道:“你不用羡慕他们,以后我少出门,我天天换厨娘,我不再喝青砂沏的茶、我也不再跟她说话,不对她笑。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杏雨,只有你,我只有你……”
“君瑞……”
“杏雨……”
两人紧紧相拥,整个世界在他们眼里全部消失,他们只容得下彼此。
自然全没注意到门外一双妒恨的眼,正双目带火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第九章吾可怜的小杏花啊
谢君瑞还真是说到做到,果真是少出门了,上午吃这个做的,中午便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不再用青砂的茶了。
青砂原本指着晋身的依托失去了用武之地,青砂很郁卒,愈发地怨恨江杏雨起来。
而当青砂意识到,这一切是缘自于谢君瑞对江杏雨“用情至深”
时,对江杏雨的怨恨便如滔天的浪,轻易地把青砂卷进了一个名为“争宠夺爱”
的漩涡。
青砂自然地去顾雁歌院儿里跟嬷嬷说了这一桩,却只字不提,处处说为郡主着想,处处说江杏雨与郡主争夫之类的话。
嬷嬷听了后便转述给顾雁歌听,顾雁歌听了却一笑:“情之一字,令人痴、令人狂、令人生、令人死,谢君瑞倒是做到了痴狂二字。”
顾雁歌说完又笑了,自个儿什么时候也开始用起排比句来了,倒是让那二位给传染了似的。
嬷嬷想了想道:“主子,这么说来,青砂这招棋是用错了?”
顾雁歌听着却不急着先回话,闭上眼睛,迎着阳光懒洋洋地把身子偎进躺椅里,阳光便如丝缎般熨帖在她身上,暖暖地镀着一层金色的光辉,远远看来,似是初从云蒸霞蔚之中绽出的牡丹。
丫头们远远看着,几乎都呆了,若论美,各府常来谢府的女眷,哪个不是美丽出众的,便是净竹和扶疏,常年养在太后身边,身上也沾了贵气,但她们与顾雁歌一比,就相形见拙了,不仅少了从容贵气,更少了这份子漫不经心的雍容。
顾雁歌倒不是不自觉,只是看久了,习惯了,这身子的原主大概是养得极好的,便是至寻常的举止,也都透着股子皇家气派。
顾雁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这才开口回道:“嬷嬷,棋嘛,在那儿就在那儿,围棋不是象棋,不讲究个个子儿都叫吃,有布局用的、有交战用的,还有弃子和官子,颗颗用途都不一样儿。
只要在棋盘上了,必是颗颗都自有其用处。”
嬷嬷听了不多言语,自打顾雁歌和她说开了之后,嬷嬷就认定顾雁歌成长了,只要顾雁歌有主意就行,实在出了差子,她不成这有宫里的太后和皇后,总不至于让顾雁歌受了委屈:“是,听主子的,只要主子心里有计较就成。”
“对了,这几日他是连门都不出,都在府里做些什么?”
顾雁歌随意地问了一句,倒好奇这位“贵公子”
,出不得门去被人仰视,不能享受被众人簇拥着的优越感,在府里会不会闷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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