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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景勉垂头丧气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急怒攻心还是白天中暑了,晚上病倒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跟拉稀的小贵子没有两样。
晚上景渊问阿一,阿一小声告诉他说,景勉赶去看环儿时,郁离正在给环儿肿毒了的无名手指划了一刀来放血,末了还吮吸了两口帮她把毒血吸干净,环儿脸红要抽回手,结果换来郁离含情脉脉的相望!
景勉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大步上前一步揪住郁离的衣襟把他整个扯开,冷得冰死人的眼神把郁离的小心脏蓦地雪藏了一把。
“然后呢?”
景渊抱着阿一,倒向床栏雕着竹报平安花纹紫檀木大床,拔下她的发簪,埋首她白天刚洗过不久的满头青丝中,深深地嗅着那沁人的兰花气息。
“然后啊,没有了。”
他的唇吻细细密密地一路延伸掠夺,害她连思维都无法集中。
“没有了?”
他笑,胸腔里传出一阵震动,“这倒也像景勉的性子,那环儿呢?”
“她能怎么样,眼睛红红极不甘心地望着他的背影咯……这小妮子,也是该受受苦的,撞上一堵大冰山,想要融化人家首先自己就别怕冷啊!
诶,你把我的手放哪里去了?!”
“夫人,为夫遇火成冰,遇冰成火,不信,你来摸摸?”
“景渊你个好色之徒!”
她娇嗔道,脸色绯红如春晓之花。
“只好你,只色你,有何不可?”
他低喃道,手一伸,拨落了小银钩,垂下了轻纱帐,灭了双红烛,含笑解罗裙,帷幌兰蕙香……
第二日一早,景时彦带着郁离到凤城的仁济堂义诊,景渊让人另外请了一位大夫回来看景勉,大夫随景渊入内一刻钟后出来,对阿一和环儿说,病人染了热病,不宜闷在房里,开的方子虽好,但是要寻麻雀三只入药,生拔其毛直至其喉咙泣血,就取这一口血与药同熬,方能药到病除云云。
“直接取血不行么?”
阿一闻所未闻这样的药引子。
那大夫额上有细汗冒出,犹豫地看了景渊一眼,景渊恍若未闻地把目光放向别处,只是神色冷了两分,大夫心领神会,对阿一和环儿说:
“这急病攻心之症,就要配这样特殊的方子,病人堵住了一口心头气,不纾解不行。
否则……有性命之虞,性命之虞啊!”
一说完,大夫便冷汗涟涟地拎着药箱开水烫脚般走了。
阿一惊讶,景渊平静,只有环儿脸色发白,衬得脸上那胭脂越发的红了。
阿一把药方递给她,“煮药去。”
“郡主……”
环儿面有豫色,阿一以为她不想拔麻雀的毛犯下那等恶行,谁知道她眨眨眼睛,往窗子望进去,只可惜见不到“病入膏肩”
的那人,她鼓起了勇气,说:“我可不可以……扶景侍卫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于是她终得偿所愿,好说歹说极尽要挟之能事才把冰山大人拖到了金粟园湖边的凉亭里坐着,日影偏斜,既晒到了太阳又不会晒伤。
环儿并没有忘记她的煎药的任务,让人买了麻雀回来硬着头皮绑住麻雀脚就去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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