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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大脑停顿了数秒,不敢置信地看着景渊,“你——”
景渊故作轻松地笑笑,却难掩心底的酸楚和疼惜,伸手抚上她的脸,道:
“是的,我的宝贝阿一,我回来了,你可高兴……”
阿一依旧是怔怔的表情,“景渊,你不骗我?”
“被逼还俗的小尼姑阿一,兰陵候盛宠的十八姬,伏澜江的大火也好,皇帝的赐婚也好,都不能断了我们的姻缘,难道区区一杯三月渡就可以?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要忘了你?”
“为什么?”
她的眼里绽出了不知是欢喜还是难过的泪花。
他低头,把他和她之间的那点点距离吞没,一个不甚温柔的吻落在她唇上,贪焚地攫取,不知餍足地交缠,阿一身上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到被他触碰的地方,那熟悉的触感告诉她,那个让她痛过恨过依然深深爱着的人真的回来了。
她笑着,眼角却滑落泪水,伸手绕上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生怕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是不知何时会醒来的美梦……
第三局,误打误撞,好运的小尼姑阿一侥幸胜出。
偏在这郎情妾意花好月圆之际一两声似有若无的鸟鸣声不知从何处传来。
片刻后她猛然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便是用力推开景渊,景渊气息不稳地看着她,她语无伦次地道:
“鸟、鸟……你、压住……”
他释然,惩罚般地她唇上温柔一咬,笑着用沙哑的声音道:“女人,就不许别人对你有正常反应,嗯?”
那话语说的浓浓滟滟,有如熬过的相思豆一般缠绵,触人遐想非非。
阿一的脸瞬间红了,又羞又恼,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要推开他,苦着脸说:
“不是那个鸟,是这个鸟……”
几声清浅的鸟鸣声从阿一下裙传出,景渊的脸色终于不甚好看起来。
尤其是看着她从推开他后坐起身子从束着裙脚的裙子兜里掏出一篷乱甚至散了三分之一的鸟窝来时,终于怒不可遏地明白了一切,冷声问:
“敢情你这样爬上树只是为了一窝鸟,而不是想要轻生?!”
阿一没看他恼羞成怒的一张俊脸,自顾自开心地看着那窝没受伤正张开嘴巴嗷嗷待BBs·jOoyO o·NET哺的雏鸟,道:
“轻生?好好的轻生作甚?当初飞来峰上哪一棵树我没爬过?这一棵,小意思啦……”
景渊一头黑线,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暗骂自己一时情急竟没去想阿一这迷糊的性子怎会爬上树来跳湖而死?颐福堂那么多刀,书院那么多山石,要是看不开她自然会挑最方……呸呸呸,自己乱想些什么呀!
一只红嘴绿鹦哥落在阿一身后的树枝上,张嘴便喊:
“阿一小笨蛋,阿一小笨蛋!”
阿一回头瞪它:“都是你这坏蛋!
穷凶极恶去抢人家窝里的虫子吃,啄烂了人家的鸟窝,就来搬救兵,看我等下怎么惩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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