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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命!
你无须对我认命!”
景渊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她:“我下月娶妻,你还留在侯府作甚,徒添烦恼而己,再说了,蓉蓉如果知晓了这件事,她一怒之下又逃婚了我该如何,你若真喜欢我,便该成人之美……”
原来是这样。
阿一忽然笑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也隐没不见。
“你该早早就娶了谢小姐的,那就不用浪费我辛辛苦苦摘的花,画的画了;”
她垂下头,“又或者,刚才就不该陪我去天源大街,直接把我送上马车就好了。
也对,今年陪你守岁的位置早应换人,你心早有所属,或许我不过是个替身,却偏偏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就是那一个住在你心里的心的人……我走,不会再来纠缠你,你放心……”
她越过他,上马车之前回头看了景渊一眼,他眼帘垂下,夜色中看不清楚表情,她说:
“阿一希望哪怕是日后嫁人生子直到老死也不要再见到侯爷了,侯爷也应如是,望侯爷平安喜乐,一生吉祥。”
景渊看着她放下车帘安静地坐到车厢里,他死死地盯着那车帘,何旭对他一抱拳,马鞭一挥,马车便缓缓离去,景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胸口忽然窒闷得好像无法呼吸。
那女人,会像上回一样嚎啕大哭吧?会在心里骂他千百遍吧?还会傻傻的寻个什么机会跑回来吧?他手里攥紧了那根糖人,最后却还是无力地松开。
不会了,她说,老死不相往来。
小尼姑是个很较真的主儿,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是这样的了。
景勉从后院大门的阴暗处走出来,站在景渊身边,也望着远去的马车说道:“侯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按原计划进行。”
欢喜佛,薄情赋第六十五章莫失莫忘2
阿一没有嚎啕大哭,她反而一路平静,何旭问她想到何处,她问他最近的尼姑庵在哪里,何旭闷着声音答道兰陵没有尼姑庵。
最后把她带到白月渡口时天已经大亮。
阿一下了马车,站在渡口上看着停在一旁的熟悉的楼船,对何旭说:
“傅大人想见阿一,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想必你也不是什么何旭,我说的对吗?刘侍卫。”
“居然瞒不了你。”
刘零撕下人皮面具,把被动的阿一带上了楼船。
傅明远正在船舱里悠闲地喝着茶,身上穿的还是那身紫色锦袍,见到阿一迸来,笑了笑,道:
“我还真是看不惯你脸上的那块疤,怕是景渊也觉得恶心得很,所以昨夜要你戴一个面谱。”
语出嘲讽,阿一倒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坐下,说:
“阿一如今有疤无疤,亦无甚区别,让傅大人见笑的,恐怕不只这一块疤。”
“哦?”
傅明远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阿一变聪明了不少。”
阿一自我解嘲地笑道:“连番碰壁,阿一就算脸皮再厚也仍有几分自知之明。
侯爷他,不是阿一能高攀得起的;再说,下月他便要娶谢姑娘为妻,我被再次赶出府,也是自然的……”
傅明远的脸色沉了沉,放到口边的茶杯又放回到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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