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沉吟道:“那他脸上和嘴上的红肿……”
阿一连忙申辩说:“真的与我无关的。
谁让他躺在雪上一动不动像死尸一样,喊不醒,只好试着打醒……也没想到打也不醒……他的嘴唇不小心,我发誓是真的不小心,弄脏了……我不过好心帮他擦、擦了一下下而已……”
老头捋捋胡子,“他发热,你可曾给过什么给他吃没有?”
“给他吃过……喝过……呃,一点点药而已。”
“哦,什么药?”
“马缨丹的根煮水,马缨丹你知道吗?就是经常长在茅厕旁开五颜六色的花气味有些臭的那种灌木……还有别人给我的灵药……”
她从怀里掏出仅剩的一颗药丸摊开手心给他看:
“呶,就是这种,阿惟说要是我有什么不舒服就服一丸的……”
花白胡子拿过药一闻,似笑非笑地望着阿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这种叫馥香丸,专治女子月事不畅,你怎么敢给风寒的人吃这样的药?!”
里间传来打翻茶盏的破碎声音,阿一争辩道:“当时只知道他烧得厉害,那想得到那么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再说我也不知道这药治什么病的,你看他吃了女人的药后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一阵咳嗽声传来,里间景渊喘着气恨恨道:“人来,替本侯把这小尼姑……拉下去,咳咳,乱棍……打死……”
“得了重风寒麻烦你就不要动怒!”
花白胡子没好气地朝里面吼了一句,景渊竟然也没回嘴,想来拖走阿一的侍卫默默退了下去。
他笑眯眯地看着阿一说道:
“你就是被他强行抢来当十八姬的那个小尼姑?你喜欢这个风流侯爷?”
“景时彦!”
景渊有气无力地道,“你给我闭嘴,开完方子就滚!”
阿一把头摇的跟筛子似的,“当然不喜欢。”
“哦,为什么?”
老头问。
“小尼方外之人,再说了,谁喜欢一个成天说要砍手砍脚挖人眼睛的人?”
“那就对了!”
白胡子老头笑得那叫一个狡诈,向站在一旁的沈默喧道:
“默喧,把十八姬的行礼物什搬到品雪轩来,由她来照顾你们侯爷!”
“是。”
沈默喧应道。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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