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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又郑重地说:“朕名旻,字修齐。
‘舜往于田,号泣于旻天,何为其号泣也’的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修齐。”
秦玉逢眼波流转,欲笑又止,故意促狭地说:“妾与您乔装出门,不该喊夫君么?唤您的字,倒像是喊情郎了。”
他挑眉:“夫君,便不是情郎?”
“自然,自然。”
她笑着将手里的宫灯丢到地上,抱了抱自己的情郎。
一触即离。
便转身去室内换衣服去了。
月白长裙,玉簪挽发,身无华饰。
是她平日里不会有的装扮。
素淡出尘之美,亦能出现在在她的身上。
“织女若是生得你这般模样,确实不是能安然于户外洗浴的长相。”
他感叹。
“夫君这斯文俊秀的模样,若是出现在榕县,便只是站在大街上,都危险得很。”
她说笑着,将命人取来的双鱼玉佩系在他的腰间。
“这玉佩,瞧着有些年头的。”
“是妾祖父所赠。”
秦玉逢回忆道:“那年我们在祖宅,段姐姐头一回来府上,祖母送给她一对玉镯,说是传给秦家嫡长子之妻的。”
“我问祖母,可有传给嫡长女之夫的,她说没有。”
“后来祖父将这枚玉佩给我,说可以赠给未来的夫君。
圣人今日是妾的夫君,便赠与您。”
皇帝本来因为她提到榕县而心情古怪,听完她讲完玉佩所代表的含义,又生出心虚来。
对没能真正将她明媒正娶回来的他来说。
这枚玉佩的重量实在是有些沉了。
望着皇帝动容的模样,秦玉逢没有将这个故事的后半截说出口。
祖父还说:“你能担得起秦大娘子的身份,便是再宠些也无妨,这些东西都将为你增添这个身份应有的分量。”
皇帝的愧疚,约莫也能算是重量吧?
一辆低调的马车,低调地行至宫廷的小南门。
一身常服的禁卫军统领对守门的士兵说:“我申时之前回来,如果有谁过来问有没有人从这里离开,你们就说没有,懂么?”
守门的士兵连连点头。
“头儿,您放心地去找嫂子,就是回来再晚些也无妨,我们必定把宫门看紧。”
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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