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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败阵,陈砚乔追击:“没话说了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至少我没有让你跟我订婚。”
又是这句,陈砚乔按住有些绞痛的胸口。
他没想到徐开一直闷闷不乐是因为他不想订婚,原来他一直是被迫跟自己订婚的吗?这种事,他怎么能是被迫的?
难过和生气一起激得陈砚乔口不择言:“你以为不想订婚的只有你?被逼的也只有你?你要是没用和孟笛结婚骗我,我会去你家?会遇上你爸的刁难?会叫来我爸?别把我俩今天这处境全归咎到我身上……”
后面的话徐开已经听不清了,只有那句“不想订婚”
在脑子里回放。
一开始他就怀疑订婚不是陈砚乔自己的意愿,而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他这样放浪不羁的人怎么可能主动给自己套上婚姻的枷锁。
他一直怀疑,却不敢问,生怕得到肯定的答复,证明在感情里认真的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
可是这怀疑日益膨胀,今天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那些搭讪的人让他更加不安,于是这怀疑破壳而出,他没法在忍下去。
果不其然,一直担心的事成了现实。
徐开突然站起来揪住陈砚乔的衣领,两眼通红,睚眦尽裂:“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给我聘礼,订婚仪式叫来这么多人……”
他说不下去,松开手,无力蹲了下去,脸埋在膝盖里,静默无声,只有双肩战栗。
徐开大概是哭了,陈砚乔心里堵得慌。
他还没见过徐开哭过,哪怕去年腹部中刀、命在旦夕,他也没有哭。
可是心痛难过的何止他一个人,陈砚乔也蹭了一把眼睛:“你呢?你也有那么多机会,前前后后一个月,既然那么不想订婚,你怎么不反对?你不是会跑吗?你再跑啊,你再丢下我跑得远远的啊……”
眼泪这东西就像堤坝拦住的水,一旦决堤,再也止不住。
陈砚乔越蹭越多,手掌都湿了,又换上袖子,哽咽着:“……你要是再跑了,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徐开原本还悲伤得不能自已,听到陈砚乔的抽泣声他抬起头。
泪眼朦胧里,看见对方也捂住眼睛不停地抽鼻子。
他哪里见过这阵势,迟疑了几秒,就站起来去拉陈砚乔的手:“……你怎么了?你先别哭……”
陈砚乔由他拉着,继续哽咽:“不是还没结婚吗,你实在不愿意你就走吧,你再去找你那假未婚妻吧,我不会拦你……”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哭……”
“你没错,是我错了。
趁没结婚,你还能反悔,你想走你就走……”
眼看陈砚乔哭得梨花带雨,擦来擦去,眼泪却聚在下巴尖上,断线珠子一样不断落下,徐开早就顾不上自己,只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陈砚乔哭得太厉害了,他只好松开他,全身上下找纸巾。
好不容易在屁兜里找到最后一叠从餐厅顺的,也顾不上脏和旧,递给陈砚乔:“你先擦擦。”
“你还管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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