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乔一头雾水:“啥?”
老爷子提高声音:“你就自个回来了?”
陈砚乔挠额头:“不我自个,还有谁?不是你叫我今天回来的。”
高秋怡一旁插话:“爸的意思是,你怎么没把你那小男友一块儿带回来。”
陈砚乔大受惊吓,不太相信这是他爸的言下之意:“有这必要嘛。”
陈开年一巴掌拍在桌上,将棋子们拍得一颤:“怎么没必要?上回那小子扭我胳膊,还没给我正式道歉。”
陈砚乔沉下脸:“我代他给您道歉行不。
人家也很忙,别麻烦了。”
陈开年站起来:“你是谁你能代他道歉?不行,他今儿必须得亲自给我道歉,你打电话叫他过来。”
陈砚乔无奈极了:“爸,您别这样。
我跟他关系没到那一步,不合适。”
“到没到人叫来见见就知道了。
你小子的把戏以为我不知道?过完年你都三十了,还玩?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说着说着,陈父因恨铁不成钢,真的生起气来,“对你交的是女人还是男人,我都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也没叫你跟我指的人结婚。
我一再对你让步,你是不是也该懂点事,别一天到晚的瞎搞,收心放到事业上?
“你老子不能一直活着,你大哥一个人还要担着你的担子,照顾家庭的时间都没有……”
“爸……”
陈乔墨打断老头的话,“您说这些做什么。
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小乔有他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您别逼他。”
“这不是生活方式的问题,他就是在逃避该承担的责任。
已经给了他这么多时间,他得给我学会面对。”
陈开年转头看着儿媳,“秋怡,你去把那小子接过来,就说我要见他。”
陈砚乔着急:“大嫂,你不能去。”
高秋怡也是左右为难。
陈开年再下命令:“去接,我说去就去。”
陈砚乔转身想要摔门出去,陈开年大呵:“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
他还是提脚走了,但只敢走出书房这个小门,不敢走出院子里的大门。
父亲不是大哥,大哥会没有底线地纵容他,说是溺爱也不过分,父亲也宠他,但不会事事由着他的性子。
他知道怎么讨父亲开心,顶嘴耍混也只敢在父亲心情好的时候,踩在父亲的底线边缘做一些忤逆的事。
但真正跟父亲对着干,他还是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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