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长,因而经验也不是很多,不似村里的人明白这雨后早晨的山路最是难行,只有等到午间日头上来了,地上的水洼干了,路才会重新变得干燥发硬,也就好走了。
不过来得早自有来得早的好处,这漫山遍野的菌子都可以供他一个人优先挑选。
南北避开了几簇颜色鲜艳的菌子,专挑模样黯淡难看的下手,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出现中毒的情况。
听何欢说,他见过不少吃了毒菌子之后,趴在医馆的床上手舞足蹈地唱歌的人,更有甚者,还说自己浑身长满了头发,一抬头就瞧见了五彩斑斓的黑龙在天上飞。
这些事虽听上去让人觉得有些诙谐,可若是设身处地想象一下,中了毒的人实在太过不幸,搞不好还会丧命的。
故而南北每次采菌子的时候,都是格外谨慎小心地挑拣,生怕害得人家中了毒。
雨后的菌子果然是多得不像话,个头也都不小。
南北十分庆幸自己今日脑子灵光,除去身上的硕大背篓之外,还在背篓里放了几个粗布袋。
菌子不重,装在布袋里头,扯着绳结便也扛回去了。
不知道能多卖多少钱呢。
很快,南北手里的布袋也被装满了。
只是这段山路走的实在艰难,脚下的泥泞惹人讨厌得很,鞋底的湿泥几乎快将南北的身量都垫高了小半尺,死死粘在鞋底上,蹭也蹭不下来。
南北只得反手扶着背篓,另一手撑着路旁粗壮的树干,将鞋底用力地贴在有棱角的石面上刮剌了几下,顺便也能靠着歇一会儿。
方才走得急,脚腕处的淤伤隐隐有些刺痛。
南北清理好鞋底,俯下身子卷起裤脚,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下。
随着他的这一弯腰,背篓里圆滚滚的菌子一下子掉出来了几颗,还都是个头不小的,顺着坡路就滚了老远。
南北哪里能舍得,紧忙放下裤脚就开始追。
就算是摔破了不能卖了,他也可以拿回家去跟萧练吃,毕竟好不容易采的呢。
菌子蹦蹦跳跳地滚进了茂密的草丛,草叶动了动,随即恢复平静。
南北走到跟前扒开草丛,一眼就瞧见了那几颗散落开来的胖菌子,刚要伸手将它们捡起来,却突然发现了旁边那一簇被草丛所掩藏起来的、足有巴掌大小的花朵。
花蕊是雪白的一团,边缘却泛着浅淡的鹅黄,模样煞是好看。
被肆意生长的野草覆着,能长成如今这副模样已是不易,此时被草茎缠绕着,若是不挪到别处去,想来过段时间便会死掉。
南北将背篓解了下来,稳稳当当地立在石头边上,把地上的菌子捡起来放回到筐里,而后蹲在了草丛边上,认真地端详起了那簇花。
平日里在河边打水的时候,就经常能听见村里的媳妇和夫郎们讨论镇子里的新鲜事,比方孙家的夫人昨日新得了只乖巧可爱的黑猫,今日又买了盆品相极佳的牡丹,都可以成为他们的谈资。
与其在这里被野草绞死,倒不如带到镇上去,看看哪家的夫人能相中,即便是没人喜欢,他也可以种在自家的院子里,等萧练的眼睛好了,看着这花也算是赏心悦目。
南北想着,便在周围寻了块锋利的石头,绕着花簇的一周,动作轻柔地将整株花完好无损地挖了出来。
双手捧着花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南北鞋底的湿泥很快又堆积了不少。
他只好寻了棵大树,靠在树干上,俯身将鞋底在石头上磨了又磨。
突然,余光里闪过了一道蠕动着的怪异光芒,仿佛是什么活物。
南北转头看去——
竟是一条通体翠绿、吐着血红信子的细蛇。
***
听见窗棂处传来的轻叩声,萧练漫不经心地靠在了身后的软枕上:“进来吧。”
窗前黑影一闪,转眼间,人已经进了屋,抱拳半跪在地上:
“属下无渊来迟,还望殿下降罪。”
萧练把玩着狗崽儿的小肉爪子,淡声道:“无妨,起来。”
无渊颔首沉声:“谢殿下。”
这次萧练独自一人离开京城,自是他们一众影卫的失职,即便萧练的身手足以应对肃王府的暗桩,可让主子置身于险境,便成为了他们罪该万死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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