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着,他在问阿语话。
问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位白大人。
阿语见郎君没拦着,就老老实实,将早些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公西子羽。
公西子羽若有所思:“看来,鹿祝史和白彦的关系,不太好呀。”
阿语有些紧张:“公子,郎君只不过是不喜应酬,谈不上好与不好。”
公西子羽:“白彦是户部尚书的幺儿,老来得子,宝贝非常。
以他的身份会出现在衙门,碰巧撞上这事儿,大抵是因为他有公差去办。”
他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纵然鹿安清心里带着气,也还是听得进去。
“他的性情在诸多贵族子弟中算不上坏,甚至有些柔和。
不过也是个清高的脾气,若非在意你家郎君,他不会这么失礼。”
不然登门前来,总也得递个拜帖。
鹿安清的身影在书房前停住,冷冷说道:“可不巧的是,公子猜错了。”
他推开门,侧身看着公西子羽。
“请吧。”
…
“敞开天窗说亮话,公子今日,此举为何?。”
鹿安清甚至都没用上疑问的口吻。
公西子羽真诚地摇头:“在下当真不知。”
鹿安清一口血都快喷出来。
不过,公西子羽紧接着说道:“父皇不喜史馆,让老师入宫,也是勉强。
在我被废前后,于我身上,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
不过还未等我与老师探讨,便无法联络。”
鹿安清不客气地打断了公西子羽的话,“若公子当初无法联系上太史令,那如今又为何可以随意出入宫闱,进出史馆?”
公西子羽如今的表现,丝毫不像是一个被废除的太子,更像是随意洒脱的公子哥。
公西子羽一笑,眼眸里仿佛洋溢浅浅的光泽:“鹿祝史说得不错,从前,的确是我不愿,而不是我不能。”
鹿安清凝眉盯着公西子羽。
他说的并非狂言,乃是事实。
公西子羽,不是被囚禁的雏鸟,而是自愿入樊笼的大鹏。
一旦大鹏不愿再被困在笼中,他想要离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鹿安清沉默了片刻,缓声说道:“所以,公子想说,当时存在的问题,便是引发一切的原因?”
“今日我在史馆所言,并非虚言。”
公西子羽的声音轻柔,缓缓道来,如似水的清流,“所谓触须,在我身上,的确有过片刻的显露。”
他看向鹿安清,一双眸子清透。
“就如同那日,鹿祝史在城南,面对那只灾祸一样。”
怪异的触须从人的肉|体上恣意蔓延……以摧枯拉朽之势撕裂了玄级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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