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把尺,前几日打虎头、敲你手背那下,硌坏了。”
王葛姐弟脸上的喜气全无,同时耷拉头。
王禾扒在杂物屋处“哈”
声一笑,被王二郎瞪的闭嘴。
王翁正想岔开话,院外奔进来一人,冲着背向院门而坐的刘泊就扑:“桓阿兄!
呜……我可找到……”
糟糕,不是?
旁边桓真歪头打量:“阿恬?”
王恬回头,先吓一跳,再凑回来:“桓阿兄?你咋、咋这样了?”
“比你强。”
“呜……你不知道我……”
“等等!”
桓真叫过王荇,扳着小家伙的双肩杵到王恬面前:“我师弟。
阿荇,快叫王阿兄。”
“见过王阿兄,我叫王荇,荇菜之荇,水中强者也!”
王恬傻呆呆回这孩子:“我叫王恬,恬,静也。”
静什么静,没眼色!
桓真伸手:“见面礼。”
“哦。”
王恬左手抹把鼻涕,右手从怀里掏吧掏吧,掏出个灰白颜色的图牌,兽骨材料,整个比掌心小,制式下圆、上有祥云花纹。
他难为情解释:“先送阿弟这个,等我回……考入县护军营后,给阿弟补个好的。”
王荇还没接,就被桓真拿过、递向王翁。
“这是他的符牌,明日我让铁风带二郎君去清河庄,一个符牌怎么着也能换头牛。”
王家所有听到这话的人……待数日后王二郎把一头牛、整车粮都带回来后,仍跟做梦一样。
当然,现在王翁一家人只是感激,没敢把此事深想。
王恬快语跟桓真哭诉自己数月悲惨遭遇时,王葛趁着光亮,先回屋制簪笔。
她前世也制过此物,不需笔斗、笔尖,不到一刻钟就打磨好了。
而后她微微愣神,叹气。
前世今生,她都怕欠人情,没想到又欠刘小郎,比以前欠的还多。
至于隐晦提名,是因为匠师令有规定,匠师之下的匠人,不允许在制器上刻姓名。
那就刻葛藤吧。
人都说葛藤为纠缠之意,但她却觉得,葛藤坚韧,耐受风雨,更寓意自强不息!
桓郎君的竹尺一并制好,刻的也是葛藤。
此葛藤呈螺旋攀沿于一端,便于攥握,免得对方用葛藤这端来敲阿弟。
院外,王恬痛哭一阵,紧接着心情大好,不见外的去灶屋,嘴甜无比的叫“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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