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时节,往往是水往低处流,人朝着大城市走。
但是随着怛罗斯之战后,虚假的太平已经打破,卫铿将关中洛水集团彻底格式化后,开始逆流。
关中地区的大量资金和人力朝着高原和西域流动。
大城市消费主义开始衰退,取而代之的是储蓄主义!
关中地区的家庭呢,除了医疗,教育,衣食住行这些必要消费之外,都开始了大规模储蓄。
储蓄!
代表着社会有增生的财富可以锚定储蓄。
而现在,随着卫铿本人还有一大批原关中的秀才们都跑到了高原,还有西域进行了建设,基层的生产者也就开始相信,西域财富是增生的!
高储蓄的过程中,大量的实际财富还是在加班加点的生产。
轻重工业产品源源不断的堆到高原区域,开始变成水库,电站,特高压电网。
以及西域现在的节水生态农田。
有着“小民众”
感受的卫铿清楚:“民众节衣缩食暂时把钱借给国搞建设是可以的。
但这是自己在存款,要有明确的账目,和家里‘父母拿走压岁钱,长大后给你结婚用’的情况不一样。”
“觉悟要高”
,“思想境界有待提升”
这些话,已经糊弄不了卫铿,卫铿也不准备糊弄这个世界的人。
自从来到高原上之后,随着见证了越来越多的工程建设队、物资保障队推进着的这场恢弘的建设,卫铿越来越确定的是:“自己绝不会让任何人无私奉献。”
……
这世界上,当一个个奇观级别的人类伟业拔地而起时,总有人因此以为社会是多样性的,存在可以无私奉献某些人,而自己是多样性社会允许的其他人。
这个认知上的毛病,几乎伴随着文明从蒙昧阶段发展到今天。
秦统历2201年,神州西部,广大民众正在为降服最恶劣的自然竭尽全力的时候。
一些杂音,却被东部的“国士”
们津津乐道。
新怛罗斯之战,那些败军之将们的审判在天竺进行着,本该是严格保密的军事法庭审查中,却引入了外界舆论的裁定。
赵落叱在法庭狂言道:“胜负未分,要与塞北强敌再战。”
虽然他的论调被军法官认为是失败者的狂言,维持了10年的刑期裁决,将其投入军事监狱。
但是外界舆论,却对这个再战言论相当感兴趣。
于是乎,这些坐在东部享受着清茶,香米的闲客们,开始盘点整个高原、西域这两年新增的电力,还有钢铁设施,粮食产量,并由此得出结论——若是神州再次发生这类冲突,结果会不一样。
只是他们忽略了,他等所讨论的钢铁,电力,交通道路,——其实是那里民众建设的财富,挂钩着西神州人的储蓄。
当这些东部的中产者们,普遍有着股票,任何一场涨跌都能牵动自己喜怒哀乐。
如果东部任何一场小小的波动,都会引发无数“民利被扰”
的谏言,现在却在舆论的导引下,探讨的各种西塞再战的结论,全都无视了西域的财富储蓄。
“自己的财产重要,赌不得,其他人营造的财富是公共,自己是公众,自己的圈子觉得那可以上,公器就得有魄力去干”
如此问题的思维模式,却被普遍忽略其中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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