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刘裁缝对我说嫁衣肚子的部分小了几寸,但她是城里最好的裁缝,衣服大小尺寸早已把握有度;我想起那日胡清清梳得那头发髻,同样的发髻小丁也曾给我梳过。
我也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这两幕在我脑中不停搅着,搅得我脑袋快要炸开时,一个想法忽然毫无预兆的划过我的脑海,我整个人被这个想法怔住。
“男女的脉相一样吗?”
我问旁边的慕容珑。
慕容珑一愣,不懂我为什么问这个,道:“不怎么一样。”
随即他似想到什么,吃惊的看向被舒沐雪扶着的胡清清。
“有人跟我说过,易容不仅要易容,还要易形,但就算是会缩骨功,也不可能把身体缩成与所要易容的人一样,有可能肚子会少缩进去,以至于嫁衣会小几寸,你说是不是?”
我在说一个极恐怖的事实,脸上表情却没有变化,因为我知道只要一表露惊慌,那个在舒沐雪旁边的人便会马上动手,纵使舒沐雪有再厉害的武功也是防不胜防。
然而,那人还是动手了,因为慕容珑,舒沐雪对他远比对我重要,是兄弟是至亲,我可以做到面无表情,但他终于掩不住那抹惊讶。
只是仅仅的一丝惊讶,那人便动手了,薄如蝉翼的刀直刺舒沐雪的胸膛,任舒沐雪再好的武功也躲不开。
“快躲!”
我和慕容珑同时喊。
“嘶”
的一声,很难形容金属刺入胸膛时的那种声音,但却让人的心冷到极点。
舒沐雪还是慢了一步,那把刀插入他的胸膛,我不知是否正中心脏,只看到血一下子涌出来。
那个“胡清清”
动作极快,出手同时,另一只手直点舒沐雪几处要穴,他顿时动弹不得,只任血不住往下流,而此时的遭遇竟与那边的焦尔修如出一辙。
我眼前一黯。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慕容珑尤自愣在当场。
“慕容珑,山庄里其他人马呢?”
一队去往南海,舒沐雪就算自认今天的事胜券在握也不会让慕容山庄无一兵一卒。
眼前众人不论敌我,早已中毒不起,舒沐雪重伤被制,只有和我慕容兄弟手无搏鸡之力,若无援手,单凭那“胡清清”
之力便可让现在的局面转胜为败。
“有,在外面候命,”
慕容珑回过神,同时抽出怀中的长鞭朝挂在最高处的那盏红灯打去,红灯碎一裂飞出几道红色的光。
果然有人声传动,我一阵惊喜,这么多人,一个胡清清定是对付不了。
然而只听身旁的慕容珑叫了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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