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也知父亲处事谨慎之缘由,是怕自己年少无知,知晓一些内情后,把持不住出去乱讲,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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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良今日目睹刺客行刺,心有太多疑问,急于向父亲求教破解,这才不管不顾的赖在一旁偷听。
张良在一旁静听,原本是想从父兄交谈之中,获知些刺客来历之事,只是碍于父亲的管教,不敢张口,猛然听到父亲问到自己,心中那些个不解疑惑即刻涌上心来。
张良略加思虑,开口说道:父亲,儿子亲眼看那刺客身着校尉军服,手持军前腰牌,身背军前信筒闯入太宰府。
可那太宰府卫士也太大意了,任由刺客一路闯进太宰府中院,竟没人将其拦下。
还有,那刺客进入太宰府后,没人带路,却犹如自家般熟络。
可我听太宰府卫士们议论,从未见过此人出入过太宰府。
张平说道:良儿看来还是有些眼力,能察觉出这些个诡异,实属难得。
可要说太宰府卫士查验腰牌不上心,怕是冤枉卫士们了。
若刺客是受严仲子遣派,刺客身着军服手持腰牌都不是难事。
严仲子乃韩国贵族世家,在朝中任职左大夫多年,之前曾统领过韩都新郑的御前兵马,军中腰牌校尉军服军前信筒自不会少。
严仲子与太宰交恶之前,两人私下里也是常来常往。
出逃魏国之时,严仲子携家带口,家眷门客卫士愈百余人,随行装载韩军腰牌军服信筒用以便逃出边城关卡,也是情理之中。
那严仲子雇请刺客来韩都行刺,自会将军服腰牌悉数奉上,太宰府地形路径也应是严仲子告知刺客。
太宰府卫士放行刺客之事,其实也不能全怪卫士,那严仲子先将太宰军中任职韩军军规告知刺客,然后将太宰设宴府邸环境卫士查验等诸多情况一并告知,刺客才会选择太宰设宴之时,身着韩军校尉军服,手持腰牌身背信筒,言称呈报紧急军务要面见太宰,否则靠刺客一己之力,很难近身太宰。
卫士们不明就里,难辨真假,即便是加派了人手,却还是无人敢出手强行拦挡刺客,只此一点,亦可看出刺客精心谋划已久。
张良听完张平说完,也有一定道理,可自己还有太多疑问,刚想再问。
一旁着急的张放,抢先问道:这刺客身手矫健之极,数十名太宰府卫士和韩军士卒出手围堵,都未能将其拿下,若不是那弓弩手用蹶张弩及时出手射中,只怕早就逃脱了。
可奇怪的事,刺客出逃的马匹又是何人所备?这刺客是何来头,行刺之事筹划细密,逃脱不成当即慷慨赴死,无半点迟疑,世间传闻的死士也不过如此。
只是可惜刺客已自刎,死无对证了。
张放前面的话刚说完,又想起一件事,转头对着张良问道:你看清刺客模样了吗?刺客真是自己用剑毁容的?
张良着急说出心里疑问,没有接张放的话,急急的向张平问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这刺客已然一心赴死,为何还要自毁容貌,难道是怕太宰家人寻仇报复,才在自刎之前毁容灭迹。
张平见张良这样说,面露一丝欣慰,想了一下,说道:良儿所言应该就是刺客心中所想。
那刺客自杀之前还要自毁容貌,就是怕被人认出,其家人因而受其连累,才有此所为。
从其这反常之举猜测,刺客身世应是与某个国人有关。
放儿方才所言也很有道理,刺客这一通所做所为,绝非一般亡命之徒所能为之。
今日廷尉吩咐手下在韩都四处打听,竟然无一人能说清刺客从何而来?何时进的都城新郑?费了半天功夫,只从集市马贩处得知,一中年农夫牵马去过集市马厩喂马,太宰府门口卫士说隐约记得刺客在太宰府门外下马,其他再无有关刺客行踪。
那刺客既不想让人认出,那进城之后定会百般遮掩,或换装易容,或乘车遮挡,不留半点痕迹。
依此看来,刺客不是孤身前来,应还有同伙相助,极有可能不止一人。
今日之事,尚有诸多待解之谜,为父一时也难捋清,待看明日廷尉那里有何消息,再做研判。
张放听完立时站起,着急的说道:还是父亲想的周全,我竟没想到刺客还有同伙相助。
我这就去见廷尉,让他即刻下令关闭韩都新郑的四个城门,明早搜索新郑的入城人员,快马通告边城关卡严加盘查出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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