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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忍不住抬头直直瞪向司夜染。
她哪里累坏了?他说她什么累坏了!
“小的不累!”
她暗自咬牙。
“哦?”
司夜染却低沉地笑了起来,“原来,还不够累啊……妙极。”
妈蛋,简直越抹越黑了!
看她要恼了,司夜染才眯起眼,正襟危坐回去:“你下去吧。
我与秦、陈二位公子还有正事要聊。”
兰芽愤愤出门,扭头望那大门,心下按说:“司夜染,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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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听兰轩,双宝和三阳都赶紧迎上来。
双宝还好,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来,可是三阳不成——那孩子跟偷吃了什么荤腥似的,乐得像个带褶儿的肉包子。
兰芽打发三阳先干活去,进了房去才问双宝:“他怎么了?”
双宝闷着不说,不过眼睛里已无之前的严肃,仿佛透漏些什么出来。
兰芽便急了,伸手一拍桌子:“你说不说!”
双宝吓得扑通就跪下了,“……早晨起来才发现公子不见了,我跟三阳就四处去找。
后来是遇见了礼公公,说公子昨夜是陪大人安置的。”
兰芽脑袋便轰地一声儿。
双宝嗫嚅:“礼公公还特别嘱咐了,叫我们两个回来赶紧准备热水,好好伺候公子盥洗才好……连被褥什么的,都是信公公亲自从内库里给挑好的送来的,全都换了全新的。”
兰芽一把捏住茶碗,深呼吸数次,才没给摔了。
双宝看得胆战心惊,后头还有一半的话便不敢说了。
兰芽便冷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说,今儿索性什么都说出来!”
双宝连忙磕了两个头:“我们是回来的路上,恰好碰见伺候花二爷的小内监。
听他们说,昨晚大人不知为何,突然派了花二爷一个出远门的差事……还说,还说正是前脚派了花二爷的差事,后脚就带了公子你去观鱼台!”
“什么?”
兰芽惊得手脚冰凉。
此事也许只是巧合,原本如果不是她为了试验腰牌而撞见司夜染的话,司夜染也未必会带她去观鱼台……可是在外人眼里,却只会认定了,旧人方去、新人已来!
双宝连忙再磕头:“奴婢不敢撒谎!
若有一句不实,公子剥了奴婢的皮,奴婢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tang兰芽跌坐在杌子上,疲惫地挥了挥手:“下去。
我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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