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便急得死死攥住她手腕:“是不是要我把这颗心剜出来给你看!
也罢,既然你多心,我便不再管她。
任她死活,又与我何干!”
兰芽自知玩笑得过了,忙扯住虎子,诚意道歉:“是我错了。”
虎子目光流连于她绯红面颊,目光闪过惊喜:“……方才,你莫非是,莫非是——吃了味?”
兰芽扬眸:“吃什么味?吃谁的味?”
一声亮笑,陈桐倚摇着柄掉了碴儿的蒲扇走过来:“兰伢子啊兰伢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虎子自是说你吃了他的味,姑娘爱他不爱你啊!”
哪里跳出个乱和稀泥的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虎子恼得上前一把抢过陈桐倚的破蒲扇吗,两把给掰了:“你胡说什么!”
全给说拧了!
陈桐倚也不恼,哈哈大笑,伸手攀住虎子肩头:“我可没胡说。
虎子,替我也引荐引荐呗,我直到今日还没见过姑娘的芳容呢。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兰芽一酸,搓着手臂趁机避走开去。
她其实很想让虎子明白,她不吃他的味,更不吃那姑娘的味。
被关在这院子里的人,个个都迎着未知的命运,求生已不易,岂有心情去荡漾年少情怀?可是看样子,或许只有她自己这样想,如陈桐倚者,并不想放弃这青春的特权。
当真是满园**关不住。
十五六岁,果然是到了动情的时节。
沿着廊檐走过,偶尔垂眸,恰见冰块又坐在石桌畔。
头顶花树,落英缤纷,不知他有意无意,恰恰抬头,目光与她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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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凑齐,接下来就该离开牙行,兰芽也将与司夜染正式见面了……明天见。
】
☆、36、人同此命
姑娘渐渐大好,这一日已能下地。
虽然还是憔悴,却已经没了大碍。
这日晚饭,刘三儿竟难得大方地添了几个荤菜。
甚至还拍开了几坛子酒,让在座的少年每人都干上几碗。
虎子、陈桐倚等人本就是好酒之人,便开怀而饮。
就是冰块,也扬起草原之豪迈,连干三碗。
只有兰芽没喝。
原本就不胜酒力,又怕泄露身份,只学着猫儿样,伸舌头舔了舔,然后将酒顺着袖管,都给偷偷倒到了地下。
地砖吸水,一时便都给吸尽了,只剩一渍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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