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三倍,流浪汉、乞讨问题越来越严重,商店的抢劫案频率也涨了15倍。”
“价格实在降不下来?”
“商务部长和贸易代表跟几家食品巨头谈判过几轮了,他们坚称这是维持生产的最低价格,”
伦道夫说,“现在舆论都把饥饿跟法案挂钩了,昨天社交网络上发了一张图,法案变成一只秃鹫,抢走肉骨嶙峋的百姓手中的食物,转赞已经超过一百万。”
联首沉默下来,往后靠了靠,开口说:“绝对是她搞的鬼。”
没人开口反驳,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是莫历。
“绿能公司的案子也是,”
联首说,“这女人是个大麻烦。”
政论不同,相互攻讦是常事。
但从联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感到脊骨发冷。
气氛凝重如沼泽中的泥浆,一点点将人裹挟进去,呼吸困难。
联首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一个个扫视过对面的人,下了最终定论:“我们要填充最高法院。”
房中的其他人怔住了。
宪法并没有规定大法官的数量,九个只是旧例。
如果将支持法案的大法官送进最高法院,将人数扩充到十三个、十五个,甚至十七个,夏厅将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人数过多了,”
伊文说,“意见太不统一,会影响最高法院的效率。”
联首扯了扯嘴角:“他们又不会永远活着。”
现任大法官年纪普遍超过七十岁,首席已经七十八岁,衰老会延宕人的反应速度,一旦表现出不适于法庭审理的疲惫,即使不想退,民意也会逼他们退。
再过几年,等前任大法官退休或是死亡,最高法院会回到九这个黄金数字,而此时,法院就全是拥护未民党的一派了。
伦道夫点点头,神情仍有一丝担忧:“可是,我们想接管司法权的意图太明显了,因为生活成本上升,支持率已经连续一个季度下滑,这时候再插手司法……”
联首站了起来,踱到办公桌前,眼睛望向房间里的第四个人:“那也没办法,我们必须保住法案。”
自从走进办公室,钟长诀一直静静站在沙发后。
行政权和司法权,他都没有置喙的余地。
他来这里,只是因为法案关系到西线的战事,而联首需要告诉他,自己为了军队的利益有多么坚定。
“舆论的压力太大了,”
伦道夫用手揉了揉眉心,“物价、最高法院,还有托养所的杀人案……”
房间陷入了瞬间的寂静。
军官枪杀平民,影响极为恶劣。
经过反对党的暗中布局,案件已经沸沸扬扬,成为近期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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