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来这种公园散步,老人通常不会带那么大的背包,而且他的步伐和拄拐的姿势不太协调,并不像用惯拐杖的人。”
“所以……”
钟长诀停下脚步,祁染跟着他回头看,有一个警卫走到了老人跟前,提出可以帮他背包,送他走到门口。
老人看上去十分抗拒。
过了一会儿,终端亮起,钟长诀看了一眼,关掉,转过身说:“走吧。”
这就是威胁解除了。
祁染跟在他身边,问:“所以这人是……”
“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钟长诀说,“欠了太多钱,装成老人逃债的,那个背包里是帐篷,平常他就住在公园里。”
再回头看时,老人已经挺直了腰板,背着包快步走出了公园,而警卫们又散开到看不见的地方了。
祁染把手插到口袋里,深深呼出白雾。
在居民区待久了,重回自然,确实能放松神经。
忽然,眼角余光捕捉到左边摇动的树丛,祁染眯起眼,看到了树枝后影影绰绰的鹿纹。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拍了拍钟长诀的胳膊:“真的有鹿。
它们冬天吃什么呢?”
钟长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手伸进大衣,拿出一把x3,丢给了祁染。
祁染看了看凭空出现的武器,又看了看鹿,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这是干什么?”
“检查你的训练成果,”
钟长诀说,“试试移动靶。”
“你……”
祁染望向鹿,这可怜的小家伙还一无所知,只顾着用蹄子刨地,“这里是国家公园!
它做错了什么我要射它!”
钟长诀看着他应激的反应,指了指枪口:“里面装的是训练弹,演习时候用的,只有标记功能。”
祁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举枪,瞄准,解开保险,刚要开枪,空气中忽然铃声大作,鹿受惊跳起,飞速向林中逃去了。
他连开三枪,最后一枪似乎命中了鹿的后部,但它的速度太快,祁染也不敢确定。
他愤恨地望向钟长诀,从上次那个赌局之后,他以为这人不会再做违背竞技精神的事了。
钟长诀望着鹿逃窜的方向,说了句:“射中了。”
“要不是你打扰,本来第一枪就能中的。”
“这不是要练习移动靶吗?”
铃声仍在响着,看来并不是为了增加射击难度,而是真的有人打来电话。
钟长诀接了起来,听着听着,眉间陷下一道深痕。
祁染很少见他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待他挂断后,便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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