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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常说一句话,叫做“冤家路窄”
,但谁也不会想到,仇人之间的路会这么窄!
三十多年过去了,师傅从年轻小伙儿变成了年近六旬的老汉,这几十年来,师傅从来没有再弄过厌胜的手段,可是他一弄,就把对头给招来了!
当年,师祖爷完工的时候,是马乂星的父亲去验收,结果发现了师祖爷的下算,破了师祖爷的厌胜,师祖爷落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现如今,师傅完工的时候,居然是马乂星来验收——这究竟是天意,是宿命,还是巧合?
谁也说不清楚,我更说不清楚,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我不胆小,可遇见这种事情,我却无法不害怕。
这命就像是一个轮回,三十多年前的师祖爷和师傅,如今的师傅和我,两对儿师徒,两对儿翁婿,这身份和经历,简直是一模一样!
当年的事情会不会重复在师傅和我身上发生?
我想都不敢想!
我怕师傅出事,我更怕娇娇出事!
大师兄和二师兄并不知道师祖爷的那一茬子事儿,师傅说要给他们讲,但也只是讲了个大概,只说师祖爷是因为下厌胜,所以才家破人亡的,具体的来龙去脉,只有我知道,就连娇娇也不知道自己的姥爷和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去世的。
所以二师兄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天大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大师兄刚才还紧张,可是看见师傅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缓过来了。
而师傅,到底是久经风浪的人,到了现在,知道了马乂星的真实身份就是当年披麻戴孝哭死师祖爷的那个年轻人以后,仍旧沉得住气,还是满脸憨厚的笑意。
只听马乂星说:“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爹让我披麻戴孝、捧个牌位去哭那个木匠,说是能拆厌,我就去了,临了我爹又给了我两包胶泥儿,交待我说,如果对头躲进了棺材里装死,你就把胶泥儿抹到棺材盖和棺材的缝里。
我去的时候,那老木匠果然躲进了棺材里,他还有个徒弟,跟我差不多大,在那里装哭,我一边跟着哭,一边绕着那棺材走,把胶泥儿都抹上去了……”
“啊?”
这话听得我如遭雷击!
我看见师傅的脸色也变了。
原来师祖爷竟然是这样被憋死的!
马乂星当着师傅的面,憋死了师祖爷,而师傅到现在仍然不知就里!
“哈哈哈!”
死胖子肆意的大笑起来,拍拍马乂星的肩膀,喊道:“老表,你们爷儿俩还真损!”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马乂星说:“我爹告诉我说,只要两个人用作死的厌胜术斗上了,那就必须得分个胜负,见个真章!
否则,不是他败,就是我爹亡,你说我能不损吗?不过,当时我也真没想到,能把他给憋死,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我心里一阵光火:“你这是故意杀人,你知道不知道?”
“故意杀人?”
马乂星笑了:“小老弟啊,屎盆子可不能乱扣,大帽子可不能乱盖——我就是在棺材盖上抹了点胶泥儿,咋就成杀人了?”
“你明明知道棺材里有人!”
“棺材里是个死人!”
马乂星冷冷道:“那是个棺材铺,棺材铺子里有老板,还有那个木匠的徒弟,两个人都说那木匠刚死,我也就信了!
这事儿就是捅破天,我也有理!
事后,我才知道那木匠当时是诈死,但这又能怪谁?他不给人家下那个吊死人的套,会有这结局?这是报应!”
“那你就不怕报应?”
我跟他杠上了。
大师兄频频拉我,让我不要再说了,可我忍不住。
马乂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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