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摸不清她特地来找自己的目的,只好客客气气地应对着。
苏溪宁又东拉西扯了一番,就在苏平河快不耐烦的时候,才扭扭捏捏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方淡青色的帕子:“二郎,可否劳烦你将此物传达给段公子?”
苏平河接过帕子一看,只见帕子上用银线绣着“断鸿声远长天暮,秋色连波碧云天”
几个字,心里不免赞叹苏溪宁的品味和绣功都是万里挑一。
只是,她怎么可能帮忙传递这种带有暧昧色彩的定情信物?
“长姐,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段兄是有婚约在身的。”
苏平河将帕子还给苏溪宁,语气冷淡地开口婉拒道。
“我也托人打听过了,段公子和宛怡郡主只是亲戚间走动较亲密,并无婚约一事。”
苏溪宁满脸通红地低声倾诉道,“我见过段公子一面后,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别人了,不嫁给他,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苏平河没料到古代高门嫡女竟还有这么不矜持的,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你怎么说也是我兄弟,难道不盼着我能嫁给自己心悦之人吗?”
苏溪宁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便又继续劝道,“再说你与段公子本就关系匪浅,我若是嫁给他,岂不是亲上加亲?”
苏平河没忍住嗤笑道:“长姐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段兄,就没想过人家可能会不同意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会不同意?”
苏溪宁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再说为什么他会不同意?我这样的家世才情,全京城也没有几个吧?”
倒是自信得很。
苏平河叹了口气:“长姐莫要白费心思了,段兄不可能会娶你的。”
“苏平河!”
苏溪宁闻言恼羞成怒,起身瞪着她道,“不过就是想请你帮忙送个帕子,你有必要这么推三阻四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
苏平河道,“看在你是我长姐的面上,我才好言相劝,长姐可莫要再泥足深陷了。”
苏溪宁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不愿帮忙就算了,就当我没来找过你!”
说罢拿起帕子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苏平河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个长姐向来在人前端庄自持,没想到为了段长暮会失态到这种地步,怎能不叫人唏嘘?
几日后,书院正式开学。
这回送苏平河去书院的成了扶光,苏平河也就没好意思叫他帮自己背着书箱。
楚怀夕见她过了一个多月又瘦了许多,书箱压在背上显得格外沉重,便赶忙走上前去帮她将书箱提了下来:“你怎么好像更瘦了?我送去的补品吃没吃完?”
“瘦点有什么不好的。”
苏平河不甚在意地答道,“补品还剩好些呢,我又不是女儿家,不太喜欢吃燕窝这些。”
楚怀夕知道她不愿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便也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今日为你赶车的家丁是从哪里找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一点都不如杜若看起来那么乖顺。”
扶光是段长暮养在灵泽府的侍从,因而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他,苏平河搪塞道:“你别看他长得凶,他本人更凶,没事少去惹他。”
楚怀夕原本想劝她不要用这么吓人的随从,但想想她一介女儿身,身边还是有个这样的随从才好叫人安心,便没在此事上纠结。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学堂时,发现段长暮早就到了,苏平河忆起自己在他面前喝得烂醉如泥的事,面上难免有些尴尬,便没像往日一样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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