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沅跟在他身边,满脸好奇地看着他。
奚将阑是个不撩骚就活不了的性子,知道这小姑娘最好骗,别人说什么就傻乎乎地信什么,笑嘻嘻地打算和她玩。
只是一张口,却是:“我心非冷石,日久生情,倾慕盛焦。”
奚将阑:“???”
上沅满脸迷茫:“哦哦,我知道的呀。”
为什么又再说一遍?
奚将阑人都呆了,他胡乱摸了摸唇,恍惚间意识到刚才盛焦在他唇上一定留下了什么。
他来不及逗上沅,飞快跑上前,张口就要叫“大人”
。
但是,那句话还是不受控制脱口而出:“我心非冷石……”
奚将阑:“……”
奚将阑猛地捂住嘴。
盛焦侧头看他一眼,漠然道:“嘴既然说不出真话,那就不要说了。”
奚将阑:“……”
奚将阑头一回被这人引出来火气,怒道:「我杀了你!
」
但出口依然是那句让奚将阑天灵盖都震颤的:“我心非冷……”
我心非冷石。
奚将阑立刻住嘴,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向很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再生气也无用,只好深吸一口气,决定学盛焦和让尘修炼一回闭口禅。
——要是再开口说出那句羞耻的“我心非冷石”
,他就一头撞死在这儿,谁拉都不好使!
盛焦耳边终于清净,一路无言回到姑唱寺三楼。
奚将阑本以为这么会功夫酆聿已经将奚清风的相纹买到,可没想到此时竟然还在唱价。
在听到酆聿财大气粗地叫出“五十万灵石”
这个可怖的数字时,奚将阑沉默许久,感慨道:“我心……”
呸!
酆聿杀疯了,啪啪拍桌狞笑道:“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和我比灵石,真是不知死活——五十五万!”
横玉度坐在一旁把玩着玉简,淡淡开口:“那幅相纹画值不了这么多钱,你买来也无用。”
“对面那兔崽子,我听着声音八成是曲家那个小废物曲饶。”
酆聿坐下喝了一口水,“这副相纹画落在谁手中都行,就是不能落在曲家,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折辱那幅画?”
横玉度笑了:“曲饶不动脑子,你也不动吗?”
酆聿回头瞪他。
横玉度:“你不要误会,我……”
“我没误会!”
酆聿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我只是觉得那幅画八成和罪魁祸首有关,奚绝被獬豸宗冤枉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线索,不能就这么凭空没了。”
横玉度垂眸咳了几声,轻轻抚摸着飞到他掌心的玉简,柔声说:“住口。”
玉简倏地闪现一抹金纹,随后化为漂亮易碎的琉璃鸟雀拍拍翅膀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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