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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合德只是转过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薄子夏愣愣地看着合德走出门的背影,不知所措。
合德转眼便走到了小院中,站在雪地上,侧身等着她。
如果此刻薄子夏端着弩机冲出去,不仅难占上风,打斗起来,街坊四邻也都会被惊扰起来。
想了片刻,她不甘心地看了弩机一眼,悄悄将箭头折断揣在袖中,走了出去。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冷气却森森往上冒着。
薄子夏紧走了几步追上合德,合德便顺势抓着薄子夏的手,两人并肩走在小巷中,等到再度返回河边时,见桥头已经停着一辆黑蓬的马车了。
车夫也穿一身黑衣,夜色中看不清楚容貌。
坐到车上时,薄子夏心中犹惴惴不安。
合德是何等精明的人,必然知晓自己方才拿着弩机是要害她,可她却当什么都没看见。
合德的肚量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薄子夏是心情郁闷,实在不想跟合德说话,合德则一直若有所思。
马车轮声粼粼,将她们带到一处毫不起眼的荒宅之前,想来这里又有一处通往修罗道地宫的暗道。
薄子夏不由暗暗惊奇,修罗道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据点无数,规模亦不小,之前竟从未听闻过。
修罗道究竟是以怎样的目的而存在?不像是单纯的为了寻仇,当然更不像是为了弘扬佛法,福泽苍生。
两人一起走到暗道中,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合德始终都牵着薄子夏,让薄子夏产生了些错觉,合德是在拖着她走入最深的牢狱。
合德并没有返回她的地宫,而是走到了另外一个居室中。
这个居室地方狭小,正中摆放着一把形状古怪的椅子,一旁还有水渠,引来暗河的水。
靠墙处点着几十支蜡烛,映得房中有如白昼。
“这是什么地方?”
薄子夏有点不安地问。
“对不住。”
合德低声地说。
这话让薄子夏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合德把她折腾到快死都没说过一句对不住,现今对不住既已出口,那岂不是当真会宰了她?
合德牵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薄子夏正琢磨着一会儿动起手来怎样才能占据上风,合德在椅子旁边蹲下来,为薄子夏整理着衣衫。
“你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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