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下来,也就在徐芸芳那儿过得最畅快。
徐芸芳一直对她的缝纫技术有点好奇。
这年头的年轻姑娘,会用这玩意的人不多,用得像她这么好的更是凤毛麟角,关键是沈乔对婚纱设计有独特的见解,不是一般只会照本宣科的人。
她明里暗里打听过几回,沈乔总是回避这个问题。
一提起这个就得提起家里人,说起她的家族,又是一堆破烂事儿。
沈重业就是做婚纱起家的,她耳濡目染想学不会也难。
当然,她也真心感兴趣。
要不是大姨和父亲通奸的事情爆发出来,她从前一直想着大学学个设计,毕业后就进父亲的公司工作。
子承父业嘛。
现在这话听来多讽刺。
沈乔活做得好,徐芸芳就有意提拔她,想找她设计几款新式的样品拿来打市场。
“整天抄别人的也怪没劲的,虽说这婚纱一条街上的店都跟我一样,但雷同太高咱们这市场就做不大。
你会画设计图吗?”
沈乔会,还画过不少。
和莫淮安在一起的两年,她心情压抑,常常靠画稿打发时间。
她有一整本婚纱设计集,全是那两年里慢慢画出来的东西。
徐芸芳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
沈乔当天回去就去翻那本册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着。
沈乔就想坏了,一定是落莫淮安那里了。
那东西算不上稀世珍宝,好歹也是心血,要这么丢了也可惜。
可她人走了快一个月,那房子估计里里外外叫人打扫了个遍,哪里还有剩。
沈乔就有点沮丧,坐在书桌前想再给凭记忆给徐芸芳再画几幅。
可灵感这东西就是个小妖精,你叫她她不来,怎么都不来。
画到半夜也没画出个鬼来,沈乔第二天上班有点没精神,趁午休的时候给从前家里的钟点工陈阿姨打电话。
陈阿姨很热情一人,接到电话就聊开了:“没有没有,东西都还在,没怎么变。
莫先生叫我还按从前的时间打扫……对的对的,我还去的,今天晚上啊?我在的呀,你下了班过来好了。
没关系的,莫先生人这么好,不会计较的。”
沈乔挂了电话就想,陈阿姨是叫莫淮安洗脑了吧,他这人跟“好”
字不沾边吧。
下了班沈乔给徐芸芳打电话说了下情况,坐车回了从前住的碧波花园。
这个城市最高档的住宅区之一,门口保安林立。
好在沈乔走的时间不长还有人认得她,轻易就叫她进了门。
她到门口的时候大概六点半,敲了门很快有人给开门,陈阿姨站在那里,脸色有点为难,虚掩着门不大想让她进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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