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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全副武装的众人面前,靓坤的手下阿强把自己老大做过的所有“好事”
统统说了出来。
面对不停玩着打火机的陈浩南,厚颜无耻的靓坤终于开始套近乎拉关系:“说起来呢,我们两个从小玩到大。
你记得,我们小时候……”
“是啊,我当然记得,”
陈浩南边说边接过安娜递过来的可乐瓶,晃悠着对准靓坤狂喷了一通:“我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我什么都记得,而且还记得很清楚的。”
“嘭”
的一声,靓坤脑袋被陈家靓仔砸的满脸是血。
包、皮用从山鸡手上拿来的重型机枪企图用自己不高的武力值对抗靓坤,结果反而废柴的被靓坤劫持了。
就在靓坤出了巷口端着没子弹的空壳手枪打算来个绝地反击的时候,被大天二引来的小警察准确的一枪爆头。
看着倒在地上的靓坤,安娜默默地别开了脸。
她真的不喜欢这种场面,真的不喜欢。
所有事情结束了,陈浩南终于回到了洪兴。
安娜面对这种结果,一句话都没有说。
狐悲&巾帼
曾经风光一时的靓坤缓缓的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安娜忽然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大佬B的葬礼很风光,他死了一个人,几乎全洪兴的人都到场去看他。
而靓坤,同样是死一个人,同样是十二负责人之一,甚至他还曾经坐到了蒋天生的位置,结果呢?他死后的葬礼低调的连普通人都不如。
空空荡荡的灵堂里,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一位老太太在灵位前默默地烧着纸钱,整个灵堂里回荡着主持人的声音,气氛凄凉得不像话。
安娜走到牌位前去上香,那位老妇人木着一张脸跟她鞠躬拜谢。
她认得这位老太太,在不久之前是她的生日,却也是她唯一儿子的忌日。
她清楚的记得,查靓坤的时候,眼前这位还过着化妆烫发,买名牌挂金链,脾气暴躁满口脏话的日子,喜事便丧事,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让这位依靠着儿子飞扬跋扈的老太太苍老朴素的几乎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百善孝为先,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
这么说也许很圣母,也许很矫情,可是安娜是真的觉得,无论靓坤做了什么坏事,在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
人死如灯灭,在被伤害的时候仇恨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时间却可以冲淡很多事,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一如她自己,一如陈浩南,她完全可以肯定,如果陈某人来了这里,绝对会对靓坤的妈妈产生同情之心。
所以她没有告诉他,没告诉他今天是靓坤的葬礼,没告诉他她会来。
前者他或许知道,但他不会来;后者他并不知晓,否则他一定会来。
烈日炎炎。
香港的天气一向很炎热,但是在今天,温度已经超过了平时的标准,太阳热的几乎要把人烤化。
靓坤生前有很多的手下,但是在他死后,这些手下并没有出现。
也是,他活着的时候就没什么人缘,死后就更不用说。
何况,那些少数忠心的死的死,伤的伤,没出事的也退出了社团。
至于那些不忠心的,有谁会来?为了一个死人明目张胆的跟陈浩南对着干?后面还有个曾经被靓坤挤出社团蒋天生,混口饭吃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的。
“我操,这天他妈的是要热死人呐。”
一道浑厚沙哑的女声响起,安娜转过头,她身后不远处坐了一个潇洒帅气的……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没有戴领带,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左右两边各两三个耳钉,用发蜡固定住额前的刘海,没有多余的装束,却别有一番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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