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东西,滋味特别好,”
阿曼多道,“他们站在一起,是不是像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像我表哥这种粗鲁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塞西莉亚微恼,她顺着阿曼多视线看去,继而笑了出来:“好啊,很好,碍眼的家伙你尽管拿去,我只要我看上的东西。”
……
……
交易会落下帷幕,很快,庄园迎来了收获的日子。
费里带着工人们在麦田里忙活,乔珊荃也没闲下,她脑海里充斥着数不清的灵感,那让她欣喜若狂。
与最开始来到这儿时的心境完全不同,待在这座庄园,能够让她心灵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乔珊荃不再排斥面对画笔和画纸,她乐此不疲地以大胡子为原型,勾勒线条,挥洒颜料,绘制出一幅又一幅设计稿。
胡安是她最忠实的拥护者。
“乔琪,这里,这个金色的好漂亮,为什么你要给爹地戴这个?”
看着他胖乎乎手指戳的地方,乔珊荃笑得眉眼弯弯:“这是一种复古的装饰,模仿军人的勋章和穗饰。”
胡安听不懂那些名词,他托着下巴晃动双脚:“嗯,爹地看起来很帅,”
想了想,他望着窗外,“比爹地现在的样子帅。”
探头望了一眼,乔珊荃眼底笑意更深:“小家伙,带上你画的图,还有写的单字,我们去找你爹地。”
胡安脆生生地应了,一大一小手牵手,来到楼下。
“爹地,你看,这是我画的!
这栋房子我们住的庄园,旁边是闪电和火焰,还有爹地跟乔琪,我在你们旁边……”
踮起脚尖,胡安一脸殷切,举着手里的画纸递到费里面前。
男人满头大汗,脱下衬衫,露出底下被浸湿的背心,不耐烦地避让到一旁:“够了,胡安,到那边去。”
胡安瑟瑟不安地垂下脑袋。
乔珊荃来气,之前她追着他询问对结婚礼服有什么喜好和要求时,费里也是这样敷衍不耐烦的态度,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满怀期待。
乔珊荃不明白,为什么他脾气时好时坏,阴晴不定,令她无法捉摸。
上前推了他一把,乔珊荃埋怨道:“大胡子,我知道你干活一整天很累,可你作为胡安的父亲,抽出一点时间,好好回应他,有那么难吗?”
费里吃痛,捂住肩膀,瞪了她一眼。
门外,数名牛仔和工人抬着一个人进来,乔珊荃看见了塞西莉亚苍白的脸,她讶然道:“这是怎么了?”
“哼,她骑马到牧场四周转悠,跨过了我们两家土地的边界,马突然受惊,把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乔珊荃上前摸了摸男人胳膊上的擦伤,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救了她?”
“本来应该是我,但是那匹马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如果不控制好的话,它会伤害自己,我只好先把它制服。
其他牛仔把罗萨斯小姐救走,该死,那匹马撞到我身上……”
说着,费里将身体重量分了一部分给她,乔珊荃犹豫了一下,用手臂环住他腰,轻轻托起他手肘,示意他进屋。
盖上酒精瓶盖,乔珊荃拧着眉,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他裸|露的肩颈现在已经明显发红,肿得厉害。
费里抬手摸了摸她脸颊:“我没事,把冰块给我,敷一晚就好。
对了,罗萨斯小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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