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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里总觉得这像是一场梦,她的出现,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梦。
很不真实。
而他……他想要试着把美梦留下,无论她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他都无比渴盼着能拥抱她,内心的欲|念比身体更加强烈,卑鄙地想要占有她全部,让她成为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都属于自己,属于他费里·蒙特罗。
这究竟是男人的征服欲,还是他真的为她着迷?
费里眼神恢复清明,他有些抵触,不愿意直面真心,找出问题的答案。
他把乔珊荃推开,想让她继续自己一个人入睡。
好不容易托着她手臂,把她小心放平在床上,乔珊荃嘟哝着翻个身,另一条胳膊砸在他身上,五指精准地按在他腰带以下的地方。
轰一下,费里理智的弦断了。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
该死的女人,她连在睡梦中都不安分,挑衅地张牙舞爪,试探他容忍的底线。
作为一个男人,还能忍受这种有意无心的撩拨,那就是活见鬼了!
费里无声咒骂,冲回自己房间,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他才带着释放后的淡淡疲惫,倒进床上。
第二天早晨,费里醒的比平时晚,他来到楼下,看见乔珊荃与胡安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
“嘿,快看啊,胡安你今天真棒,比你父亲起得还要早!”
乔珊荃戳戳胡安胖胖的小脸蛋,瞅着男人乱糟糟的胡子,笑容止不住地逸出来。
费里一头毛躁,瞪了儿子一眼,胡安脸上的笑容僵住,他在椅子上扭了扭,捏着一把大勺子,扁着嘴吃麦片,泪花儿转来转去,眼看就要砸下来。
乔珊荃最看不得别人哭,尤其是美人儿梨花带雨,多让人心疼。
她立即把胡安搂过去,亲了又亲,没好气地对费里说:“你能不能对自己儿子态度温和一点。”
“他是个男人,成天哭哭啼啼的,我看了就来气!”
“谁让你那么凶,你照照镜子,一张熊脸,谁看了能不害怕?”
翻个白眼,乔珊荃毫不客气地讽刺他,“你越凶,他越害怕。
恶性循环,你懂不懂?”
费里静静盯着她,坐下来埋头吃早餐。
吃完了,他擦擦嘴角,声音平静:“趁我现在有时间,你没什么要问我的?”
乔珊荃以为他是在说昨天来访的那个漂亮女邻居,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
对了,你今天是在书房处理事务,还是去外面?”
对于明显在觊觎自己未婚夫的雌性生物,乔珊荃绝对不会犯傻,在男人面前加深他对别人的印象。
女人的战役要用女人的方式来解决,捍卫自己的地盘。
费里不解,这女人昨天找外人问了那么多,对着他这个当事人,真的一点疑虑都没有?他回想起马克西姆模仿她口吻说的那番话。
“……如果当年那位夫人没有这样做,我大概就不会遇到这样的费里。
所以,我想我应该会找机会去看望她,对她说一声谢谢。”
即将脱口而出的冷硬拒绝绕了个弯,费里哼了声,告诉她:“上午在书房,下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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