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瞻为着儿子没有男子气概引出的火,顿时消去了一半,他慢慢走到桌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瞧你,又要哭鼻子了,你刚说留什么给爹爹的?”
肃肃从不管夏瞻管儿子,只是见夏瞻脸色好些了,才轻推了一把儿子。
夏旭看着爹爹,又看看母亲,才小步凑了过去,仰着粉白的小脸怯生生的说道:“旭哥儿给爹爹留了点心,爹爹别生气。”
夏瞻看着儿子的模样,再看看盒子里的点心,心里那是一点儿火都没有,最后还将儿子抱在怀里与妻子相视一笑,两人皆是无可奈何。
两人带着儿子玩了一阵,肃肃才让丫头将旭哥儿带出去花园子里晒晒太阳。
夏瞻见屋里没了外人,便走了过来习惯性的将肃肃抱在怀里。
肃肃依偎在夏瞻的怀里,总觉着儿子还是受了两人的基因影响,肃肃从小到大很长一段时间都有肌肤饥渴症,而夏瞻对她也依恋着经常粘在一处,所以他们的儿子喜欢粘人到也不会让人觉着太奇怪。
“咱们不能老盯着他,要让他知道咱们不会围着他一个人转,要让他慢慢独立起来……”
肃肃听着夏瞻老生常谈,不由埋在他怀里笑了起来。
如今想想两人当年私奔回来梅都,已经七八年时间,期间虽然父亲也召回两人去了兴州办了婚事,可成亲之后终究还是回了梅都,她们如今住在靠近原先圈禁地,现今公主府宅的旁边,有重要的人来求见的时候,肃肃就会坐了车回公主府,没人的时候她与夏瞻就像是一对儿有些家产的小夫妻住在这条巷子里,左右邻里都已是相熟。
这几年兴州变化很大,几乎是一年之间就扩建融合成为全大晏最繁华的城市,当年正如夏瞻后来所说,不论是假意亲征还是后来的引蛇出洞,皆出自父亲之手,甚至还包含母亲的影子,所以肃肃对于父亲的胆色还有犀利的手段,以及他对自己还有亲人的狠辣,都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也更存敬畏。
这才会下定决心扎根延郡,再不想回去兴州,以免哪日再成棋子。
不过,别的不说,父亲做为一个皇帝,确实是合格的。
他在危难中解救了大晏的子民,又在分裂中一步步夺回了大晏的江山,之后更是除佞臣,用贤臣,这几年更是推行科举广纳人才,让许多几辈子贫苦的家庭因为家中子侄或学文或学武,而一跃脱贫致富,变成官宦之家。
当今皇上,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俨然在老百姓心里差不多快要赶上开国皇帝,成为神级的信仰了。
“对了,今儿兴州来信了,周子扬说下个月要来延郡当知府。”
夏瞻突然想起来道。
“那感情好,我听说去年晴鸢生了个女儿,我正想瞧瞧呢。”
肃肃搂住夏瞻的腰,抬头笑眯眯道。
在肃肃与夏瞻私奔后一年,肃肃将晴鸢嫁给了周子扬,如今晴鸢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当年的留言也随着八公主还有毛妃的死,消散无踪。
就连周子扬的母亲都不知道,还当儿子得了皇上的赏识,得了敬宜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做妻。
“你就只念着你身边那些人吧……”
夏瞻吃味的勾着肃肃的下巴,亲着她的嘴角道。
肃肃只是笑却不反驳。
当年,晴鸢嫁人后,紧接着晚疏也求了婚事嫁给了一个公主府的侍卫,后来那侍卫求着肃肃去了军营历练,如今也是一个不大的武官了。
对于晚疏,肃肃心里总有点什么,说不出是愧疚还是惋惜,也许还有庆幸。
晚疏对夏瞻或是说谷雨总有那么点子若有若无的情丝,兴许夏瞻看不出来,晴鸢也没看懂,可是肃肃是个女人,又是个敏感的女人,总会从那么多的事情里找到蛛丝马迹。
晚疏一路上陪着她,帮着她,按理来说肃肃肯定是要给她找个好归宿,只是那个归宿绝对不会是夏瞻,想必晚疏也很清楚,所以才会断的那么干净那么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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