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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弃让贺兰霸想起自己后,他曾用各方方法旁敲侧击,努力说服自己,即便已经忘记他了,贺兰霸对他的好感依然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如果那个时候从宝马X5上走下来的不是他而是别人,这个人是不会用同样的眼光注视对方的。
有一次对面大楼的灯箱广告拆换,新换上的是安嘉冕代言的一款汽车广告。
他来中国不久,第一个记住的明星就是安嘉冕,如果没记错,贺兰霸微博上为数不多的关注人中就有这位影视双栖明星:“这个人很红啊,你觉得他帅吗?”
贺兰霸在沙发上边看报纸边咬着一只火腿:“挺帅的。”
凯墨陇回头见贺兰霸连大灯都懒得开,就着昏暗的壁灯光看报,无奈地走过去按开大灯,摆了个和安嘉冕相同的姿势,风流倜傥地抱臂斜倚在电视柜边:“有我帅吗?”
宅男编剧抬头瞄他一眼,兴趣缺缺地翻过一页报纸:“你能要点脸吗。”
“为什么这么说,我明明很帅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表情很明显啊,我教你洗车上蜡的时候你不是也一直在偷看我。”
贺兰霸手中的火腿冷不丁掉在报纸上,抬头瞠目结舌地睨着靠在电视柜旁大言不惭的凯墨陇先生。
凯墨陇从电视柜旁直起身,亮出一对闪闪惹人爱的小酒窝:“车窗玻璃上都看得一清二楚,对着我后背看那么起劲到底是在看什么,看我屁股够不够性感吗?”
卧槽这小人之心!
“老子那是在看你的腿!”
虽然那个部位确实还蛮性感的……
凯墨陇哦一声做恍然状,低头“顺便”
摸了一下大腿:“喜欢我的腿?”
这一摸动作不大却很有心机,宽大的手掌从胯部滑到大腿内侧,潜水表壳在灯光下淬出一丝微蓝的光,本来就绷得有点紧的修身西裤这下简直一副恨不能化身鲨鱼皮的趋势,贺兰霸被闪了个措手不及。
凯墨陇满意地瞧了一眼阳台外的灯箱广告,一脸不屑地耸耸肩:“不过那广告挂那儿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正眼瞧上一眼。”
贺兰霸受不了这人的自恋,当即趿着人字拖起身,顶着鸟窝头啪嗒啪嗒走到阳台上,插着腰就观摩起安嘉冕的巨幅广告来。
老子现在就瞧,行了吗?
准确地说那其实是三大块广告牌,平常都是分别上三面广告的,这次广告商算是难得的大手笔。
三倍的巨幅灯箱广告上,安嘉冕一头暗茶色的头发,手里握着一条马鞭,优雅得近乎华贵。
贺兰霸瞧着这个被万千影迷男男女女迷恋追捧的最佳新人,镜片后的眼睛有点迷茫。
右边吹来的凉风被挡住了,贺兰霸转过头,凯墨陇侧头看着他,风把一头黑发吹乱,没定型的时候凯墨陇的头发其实非常软,很容易就能遮住额头和眉毛,显得那双眼睛又亮又深情。
只这么一眼,贺兰霸感觉自己已经无条件缴械投降了。
在帅这个领域,凯墨陇先生甩出安先生至少三环,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安先生,也可能会这样想的人只有他自己,但是凯墨陇的英俊对他来说就像特别定制的。
说不出哪里特别,但是第一眼看见时,就像第一次听见贝多芬的《悲怆》第二乐章,那份陌生的熟悉感砰然击中了心房。
凯墨陇推开车门朝他回过头来的那一刻也是如此,好似一座经年来往的悬崖下忽然开出一朵陌生的花。
“看来你也不是对所有长得帅的男人都有感觉。”
凯墨陇右手胳膊懒懒地架在栏杆上,斜侧着身子,偏头吻了过来。
贺兰霸闭着眼懒洋洋享受着这个吻,心想那当然,因为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家伙离帅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子的审美观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毁了的。
凯墨陇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在风中一层层飘开,薄荷的清凉随风远去,草木的香气扑鼻而来,每一种调香一层层揭过,那感觉像是亲眼目睹混血美男一件件剥去领带,西装,衬衫,最后只留下赤诚相待的身体,贺兰霸苦笑着想老子迟早有一天也得把节操给败光吧。
城市在他们脚下灯火辉煌,使得这个吻轻得有如身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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