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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钱宁镇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颜爽疲惫的摆了摆手:“没什么,我今天凌晨接到电话,嫂子的父亲死了,一会儿就要赶去参加葬礼。”
钱宁镇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节哀之类的话,颜爽的疲惫绝不是因为伤心,看她一脸不爽的表情就知道了,果然,下一刻她就说:“哎,我那位嫂子平日里对父亲不知道多冷淡,现在人死了才想到装孝女,弄个白事花了不知多少钱,偏偏又是孝顺,我爸和大哥只能掏钱——谁让嫂子家没钱呢——可是,我昨天去拿包的时候,就看见了她,她不知道我在里面,在外面跟店员大声嚷嚷,说自己是颜家未来的老板娘,买个包怎么还要等什么的……最后气的跑掉了。”
说罢,她无奈的提了提手中的包:“喏,就是这个,限量新款,我都是当初订好的,一会儿不知道她看到这个该有什么反应。”
钱宁镇一笑,说:“你故意的。”
正说着,钱宁镇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看屏幕,露出复杂的神色,接完之后,对颜爽说:“你嫂子打来的,说让我去参加。”
颜爽愣了半天,苦笑道:“你跟她一点也不熟,见过两次面没有?就为了个红包……真是丢人现眼。”
钱宁镇说:“她刚刚跟我说,我好歹也是你前男友。”
他是用轻松的口气说出这件事情的,谁知颜爽却并没有接茬,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到爽朗的样子:“那也是。
他们都这样以为呢——可是这样才说不过去啊,如果我们真是分手了的前男女朋友,葬礼上见面,该多尴尬啊。”
钱宁镇笑了笑:“不过我今天还是不能去了。”
说着,往病房的方向看了看。
颜爽看着他:“我知道,要照顾林染染么——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说钱宁镇,你真是说话不打草稿啊,依着你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查她?她父母双亡,还有个继父,你当初还不告诉我!
周景皓都比你诚实。”
钱宁镇挑了挑眉:“周景皓告诉你的?”
“嗯。”
颜爽点头,“你干嘛呢,藏着掖着还不让我知道,到底想不想她病好啊。”
钱宁镇倒没立马回答,而是思考片刻之后,说:“我不知道,她是该好,可是她如果没这毛病,那就违背我当初选她的初衷了。”
颜爽露出唾弃和惊讶的表情:“钱宁镇,你真不是人,说老实话,我昨天见你那样子,还以为你对她动心了呢,现在才发现不可能。”
钱宁镇依旧温和的笑了笑,没反驳也没承认,颜爽低头看了看表,说:“我也该走了,本来过来就是想看看她——不过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反正我看吧,这关键问题还是在她继父和杨思茹身上,过几天再说。
我现在该走了。
对了,你可千万别去啊,在就算了,我估计左渝也在,我嫂子脑子根本就是抽水马桶,里面除了水什么也没有。
你要真想做个样子,就让人送个纸包,多包点钱,我嫂子就乐呵了。”
钱宁镇点了点头,把颜爽送到了门口,然后自己去食堂买了几个包子,再回到林染染的病房里。
林染染半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床单一直盖住了胸口,略嫌宽大的病服套在她身上,袖管里伸出细白的手腕,点滴水正顺着刺在上面的针头细密的流进她的身体。
林染染侧着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听见声响,才微微回头,像被惊扰的小动物,见是钱宁镇,又重新扭头盯着窗外被太阳照的白花花的世界看。
钱宁镇把包子放在床边:“趁热吃吧。”
林染染听见吃字,又难得灵敏了一些,伸手提过袋子,一口一口的咬起包子来,虽然动作比起她以前来说,已经够轻柔的了,但还是让人觉得她吃的很急很快。
因为要拿包子,所以袖管往下滑了许多,直接到手关节那里才突兀的停住,露出大截纤细白皙的手臂,跟当初看见的两根甘蔗似的手臂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更白了些,白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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