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句话,她已经知道这个神秘女人所了解的世界远远比自己更宽广。
“我的从前,究竟是怎样的?”
崔夜雪终于问了出来。
女人忽然用孔雀翎扇一指床边的五斗橱,辟尘便默默走了过去,拉开一层,取出两轴画来,拿到崔夜雪面前,先打开了其中一轴。
只见画上是一位工笔美人,精细勾勒之下,俨然是赵愁城的容貌,不同之处只是身着女装罢了。
“这难道是赵……”
“花忆容。”
床帐中的女人说,“乃是三年前一个文人所画,同时画的还有这一幅。”
说着示意辟尘打开另一轴。
辟尘展开,崔夜雪不禁惊呼:“啊!
这是——”
“对,是你。”
床帐里那个自称辟寒的女人说着,唇边露出诡秘的笑意,“为了找齐这两幅画,我可是费了不少工夫呢。”
女人的话虽平常,崔夜雪却是大惊:“你、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这不是归你所有的画像,它一直保存在花忆容的匣子里。”
崔夜雪只觉得耳边“嗡”
的一响,仿佛有什么猛地冲撞自己的耳膜,但冲撞过后却没有唤醒任何旧时的记忆。
“你们的关系,怎么说呢,在周围人看来,应该是‘恋人’吧。”
崔夜雪看见女人微微摇了一下扇子,在扇子上方,低垂的眼帘下,一对漆黑深邃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空前的压迫感。
“在周围人看来,几乎他的每一场戏你都会去听,散场后,你也会等着他,与他谈笑多时。
这是万花楼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只是花忆容一死,你就在众人眼里失了踪,这件事就再也没被人提起过。
“身为姑娘家,却与戏子走得那么近,这在外人看来是极为离经叛道的事。
所以当你三年前去申请到太庙做女巫时,理所应当地被拒了。
即使你的天赋,比她们任何一个都有资格,不,应该说胜过她们几十倍上百倍。
但是很遗憾,只是因为你与花忆容的关系,机会失去了。”
那神秘的女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两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
这对崔夜雪来说无疑是残酷的。
失忆多时,她终于得到了关于自己过去的讯息,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凄惨的过去。
但崔夜雪的伤感只持续了片刻时间,她转而开始怀疑这些信息的真实性了。
眼前这女人,每日每夜闭户隐居,门前都生了苔藓,怎么可能知道这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想到这里,崔夜雪遂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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