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个“点”
字时,却又不自觉将声音婉转成低吟,一个“点”
字说得和“迪儿嗯”
似的,最后一个“嗯”
还尤其回转缠绵。
阿伍眼中的星星更亮。
举着蜡烛的手再没有丝毫犹豫地压低、再抬起,又压低、再抬起……
小小的少年,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衣裳、却反而越发显得精巧可爱的少年,曲掌如勾,勾住一截烛火,也仿佛勾住了宫九的心魂。
宫九在地上翻滚扭动着,脖颈扬起,如垂死的天鹅般,曼妙又绝望。
喉间挤压出一声声不成语调的呻.吟,或高昂,或低哑,似痛苦到极点,又似快活到极致。
而无论是翻滚的节奏,又或者是呻.吟的高低,都由那一只甚至连关节处都看不到一丝褶皱的手,或压低、或抬起地,轻易掌控着。
仿佛那只手一压一抬之间,掌握的不只是一滴滴小小蜡油的滚落,而是云雨。
翻云覆雨。
房间其实很大,但宫九再怎么翻滚,也没滚出阿伍脚下的半丈之地。
而阿伍,除了眼里闪耀的星星越来越多之外,无论表情、呼吸,又或者是手上的动作,始终无一丝波澜。
当然宫九也不在意。
他根本无暇在意。
他现在所有的心神,都只在那不知道何时滴落、也不知道会滴落何处的蜡油上。
他不断地呻.吟,不断地翻滚,不断地在地上、衣料上、甚至是阿伍的脚上磨蹭着。
直到忽然一声高昂,他双手捏紧阿伍的脚踝,身子一蜷再一展,终于满足地摊倒在地上。
但不等呼吸喘匀,宫九忽然坐起来,又俯下身,伸手扯开阿伍的靴子、将裤腿和袜子一并撕开,然后扶住阿伍的小腿肚,看了一眼,便呼出一口气。
抬头挑眉笑:“你这个身子倒是挺耐用的。”
刚才宫九意乱神迷之间,捏紧的力道不说十成十,也起码有j□j成,阿伍的脚踝上,却连一个明显些儿的手指印都没有,只有一点淡淡的粉。
可不就是耐用得很?
阿伍“啊”
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什么意思,宫九也只当他是随口应声,却没发现,就在他那一捏之后,阿伍身上原本只长出四五张薛涛笺厚度的裤腿忽然又长了一点儿,依旧只是少少的一点,但加上原来的那些,却也将近十张厚度了。
可宫九方才那声清晰些儿的催促都要靠喝自己的血才能勉强稳住。
他根本连阿伍为了点燃一点烛火就缩水了的事儿都且无暇发现,又怎么对比得出那一捏前后的不同?
但现在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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