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沉吟:“如果我不让你去你就不会去了吗?”
吴宜归想了想,“我应该还是会想去的。”
“所以你来找我并不是真的想问该不该去,而是想让我帮你想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叶蓁抬眸盯着吴宜归说,“我希望你以后对我说话能更直白一点,不要再拐弯抹角。”
吴宜归点点头虚心受教,她担心索求过多,总有一次叶蓁会反感。
但是目前这件事看来叶蓁是赞成自己去的,于是逐渐放下心和叶蓁说:“目前得知稻草人有很多手下,他的信息也很灵通,手段很高明。
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但是他对我们尤其对不系楼却了如指掌。
这样下去我们会很被动,不系楼始终受到他的威胁。”
叶蓁接话:“所以这次见面你非去不可,你想要以自己作为诱饵,让稻草人一号现身,你想要抓住他。”
“更直接地说,我想要活捉他。”
吴宜归补充。
叶蓁抬眸:“你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
“他知道的很多,我有一种预感,他身上会有繁花的线索。”
叶蓁凝神片刻,“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但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吴宜归笑了笑:“我知道有你在我一定会安全的,因为我现在的躯体是柳容修的,你不舍得让她损伤。”
叶蓁不置可否,但她感觉吴宜归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松。
这样也好,总比时时刻刻都提防对方要好。
回忆和容修相处的那段时光,叶蓁能感觉到柳容修从未卸下过心防,没有人能真正走入柳容修的内心窥探她的真正想法。
但叶蓁能够理解,因为柳容修的成长环境太苛刻充满了明争暗斗,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因此她需要保护好她自己,无论面对谁都不能懈怠。
柳容修的祖父因为得罪母后而获罪,导致全家被株连。
男子充军流放,女子入宫为罪奴。
柳容修就是在宫里的掖庭宫长大的,她的童年是四面宫墙和充满了皂角味道的洗衣池晾衣杆。
叶蓁无法想象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柳容修是怎样完成学业并且培养了后续的才学,思来想去,也只能归功于她深厚的家学渊源以及天赐的才能。
她毫无疑问是个文学天才,否则无法诗词文章无法达到那样的成就,在文坛独领风骚自成一派。
柳容修从不会和叶蓁提起过往在掖庭宫中的种种,那好像是她想要深埋于心的一道伤疤。
叶蓁默契地不去和她主动谈起,反正柳容修的过去她不关心,她只在意将来她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作为先帝后唯一的公主,叶蓁得到了所有的宠爱,她的宠爱甚至要比其他兄弟更多。
在叶蓁的少年时期,她因为得到了这样的优待而无法无天,骄纵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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