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
我是谁??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如果不是他那比夜色还阴郁的脸色说明他他娘的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是会笑出来的。
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惊讶,试图说明自己的身份,不过我的说明似乎引出了更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说师父你连自己唯一的徒弟都不识得了吗?
“徒弟?”
师父寒冰一样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你是……小槐?”
小槐又他妈的是谁?!
我无语看他。
刹那间,我捕捉到了师父墨黑的瞳里晃过的惘然。
不过只有那么一瞬而已,因为下一刻我的脖子已经卡进师父冰凉的手里了。
“你不是小槐。”
师父说,“你到底是谁?”
师父的脸缓缓贴近我,他看着我的眼神像在思考一盘水果是应该直接生吃还是做成蜜饯。
“我当然不是小槐!”
我赶在师父收紧五指掐死我前赶紧大声解释:“我是时音!
你半年前才捡回来的徒弟!
唯一的徒弟!”
显然师父一点也没记起来时音是谁。
我预感我下一刻就要去找我爹了。
我终于有些着急了,开始想办法让师父放了我。
一个错眼间,我已经是满面泫然,泪花滚滚。
人在求生瞬间首先能想到的肯定自己最拿手的。
而我最炉火纯青的演技就是所谓的泫然欲泣,这一招曾帮我挡住了无数次父亲即将落下来的巴掌。
不过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要拥有精湛的演技就要付出代价。
那时的我在真正痛苦彷徨的时候,却如何都哭不出来了。
“时音?”
师父重复了一遍。
“你是我徒弟?”
我拼命点头。
意外的是,师父竟然松开了掐着我的手。
他缓缓直起身,冷漠的脸隐藏在被夜风拂起的墨发后,像一幅雾遮楼台,月迷津渡的画。
可惜……我仍感觉的到他刀锋一样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划来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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