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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顾双弦献宝似的撑在儿子腋下将他抬举起来,献媚道:“怎么样,像不像朕过去的样子?”
八王爷与顾钦天平视,觉得这臭小子一股子捣蛋的皮味,忍不住抬起下巴继续去扎人。
顾钦天也不是好惹的,一手揪着对方的头发,一手扯住对方的胡子,踢起小腿还要去踹,手脚并用手忙脚乱。
几人玩闹了一会儿,顾钦天累了,顾双弦给他喂了几口茶水,拿出两张宣纸摆放在御桌上,拿起羊毫给他沾了黑墨让他习字。
最近太傅慢慢的教他写字,也不多,从一到十,顾钦天肥肥的小爪子抓着笔,写一个字念一声给父皇听,等到对方夸奖了这才写第二个。
两位大人一问一答的说起了最近的战局,民间的灾情,还有贪官的惩治。
末了,八王爷斟酌地道:“定康王的余孽最近很活跃,趁着灾荒大肆宣扬皇兄皇位不正。”
顾双弦嘲讽的讪笑:“朕的位置是父皇亲自传的,太子之位也坐了好多年,为何不正?”
八王爷状是平静的凝视着那御桌上的青玉卧龙钮方玺:“因为,传闻先皇是被静安太后给毒死的。”
顾双弦一震:“什么!
?”
侍寝三一回
常言:一颗石激起千层浪。
八王爷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将顾双弦震得头昏眼花,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会?这事毫无根据,也许只是某些有心人的挑拨,搅乱朝政。”
话刚出口,他就顿住。
毫无根据,在皇宫这种地方要什么依据?任何事情不管真相如何,结局永远都是胜利者来谱写。
少年之时,父皇与母后虽然看起来和睦亲密,在儿子看来,早已貌合神离。
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有幕后的意义,父皇不会相信母后,母后对父皇也只是利用。
顾双弦心底明白:母后毒杀父皇,并不是不可能。
八王爷道:“不管是真是假,一旦传开,对皇上有弊无利。
我们应当早做防备。”
顾双弦心烦意乱的走来走去,停下来,望了望依然在涂画的顾钦天一眼。
太子才两岁多,不知道人心险恶,也不懂储君之位上到底要沾染鲜血。
作为他的父皇,顾双弦的皇位不再是他一人,而是一个家。
一旦他动摇,夏令姝会如何想?若是他的皇位因此动荡,夏家又会如何?他出了意外,夏令姝与顾钦天还会不会有得命在?
无数的猜测和评断在脑中翻搅,心底越乱,他就越是没有把握。
“皇兄,”
八王爷喝止他,“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顾双弦倏地瞪向这一位暗地里协助自己登位的弟弟:“是我们疏忽了。
当年,我们就该将定康王的府邸翻个底朝天,将他的余孽全部绞杀干净,也省得到了天下战乱之时被他们趁虚而入。”
他不该心软放掉了定康王的女眷,说不定里面有浑水摸鱼的小辈。
虽然赢得了一时的赞颂,对未来而言却是留下了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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