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剑大会开始之后,姜承也忙了起来,云幽倒是没什么事情,就跟她如今的名字姜幽一样,她只是个打酱油的,哪里有酱油就往哪里钻,有时听欧阳倩的吩咐帮帮她的忙,有时候被大师兄萧长风领走去招待一下客人,有时充当探子混在折剑山庄外的人堆里听听消息,反正哪里有酱油她就往哪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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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剑山庄里人最多的地方无疑是东院的擂台,云幽第一天看完打擂之后第二天就没去看了,毕竟越看她越想亲自上阵来一场,与其心痒痒的还不如不看,守着马厩也比在里面看人比试要来得好。
“这马倒是养的不错。”
就在云幽对着马厩凝神发呆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云幽回头一看发现是夏侯韬,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夏侯二老爷谬赞了。”
云幽打起精神拱了拱手,夏侯韬边说着话边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搭在她肩头的时候,云幽觉得整个身体都颤了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听说你和姜承是兄妹?都是被欧阳兄在雪石路救下的?”
夏侯韬的声音在云幽的耳边放大,她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但当夏侯韬的手离开她的肩膀之后,她身体的异状又消失了,内力在体内游走一圈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是,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大概是受了惊吓,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云幽往后退了半步,低着头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她忽然有了一种不靠谱的想法,但细细想来也不算是不靠谱,毕竟夏侯韬的态度太过奇怪了,而且他之前说的话也很有问题。
“那你的名字也是欧阳兄取的?”
“嗯,当时我身上有一块刻有幽字的玉牌,师父便取了姜幽这个名字。”
云幽将玉牌拿了出来递给夏侯韬,夏侯韬如她所料地接过看了,他的脸上虽一直带着笑容,但云幽看得出他并没有他表现地那么开心。
玉牌一开始是挂在云幽腰间的,但云幽嫌上面刻字太丑就拿了下来,现在细想想,字也不是丑,只是有些歪歪扭扭的,不知道是刻字之人是个玉雕的初学者,还是他写字本身就有些问题……
云幽在沉思的时候,夏侯韬或者说魔翳摸着玉牌神情也有些凝重,他没想到事情变得愈发不受控制起来,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这块玉牌的缘由也忘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还让人唤她阿幽,若是龙幽知道了,怕是修习越行术的时候会更认真几分吧。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找到了她又确认她安全,其他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夏侯韬摸了摸胡子,将玉牌还给了云幽,又摸了摸她的头,想到她如今连心智都退化了,倒也有些无奈。
“咳咳,我旧疾犯了,便想着回屋休息一下,你一个人守着马厩会不会闷?是不是师兄们欺负你,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让你去看品剑大会?”
云幽收回玉牌听到他如此说话,对于自己的猜测更加确定了几分,只是接下来该如何办她倒是有些不知道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解惑,还是得靠她自己了,或者说等系统恢复了再说?
“我送二老爷回屋吧。”
云幽没有回答夏侯韬的问题,只是恭恭敬敬地送他回屋,然后一个人又慢吞吞地回到了马厩,背靠着栏杆搓着手,一副怕冷的模样。
折剑山庄四季如冬,积雪更是常年不化,云幽倒不是个怕冷的人,只是她对冰天雪地早已有了心理阴影,平时在屋里总是捧着个手炉,屋内的炭火也烧得很旺,而到了外面,却也只能搓搓手跺跺脚了,毕竟她还没有那么多的灵力给自己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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