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伤口还没完全长好不要梳头不要干嘛干嘛之类的。
和出院时候说得没什么两样。”
“听说剃了头发?”
“嗯……”
下意识用手轻碰了一下后脑勺,一色继续嘟囔,“那个医生说了一大串关于美观的问题,所以只剃了伤口周围的,小纱布贴上后把上面的头发放下来遮住就看不出了。”
“那还真是可惜。”
这是三井对于一色方才打击他的报复。
抬眸瞪向三井,一色努力寻找打击回去的话题。
最终在看到三井手边的手电筒后,呲牙一笑。
“头发剃了总还能再长出来的。”
而后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大门牙,笑容甚坏。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三井的后脑勺。
容易掉牙说明缺钙,所以……一色又伸手拍了拍三井的肩膀,“你要小心打哈欠的时候下巴脱臼啊三井前辈!”
最后那根支持理智的神经也宣布崩盘。
三井一字一句地喊,“一色花。”
坐在原地打了个激灵,一色一瞅气氛不对便撒腿向远处逃去。
三井紧随其后,却没有真正抓住她的意思,所以走得很悠闲。
月影西移,半端被云层遮了去。
整个后山看起来比方才更暗,一色的本意是往下山的路跑,只要回到祭典的入口和大家会合,方才那些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可以不再提起。
却忘了第五棵大树边被挖出的坑洞还未填埋。
脚底一滑,一色整个人便撞上了大树。
跟在后头的三井刚想嘲笑她这是报应,却见一色单手揉着自己的脑袋,似乎那一撞是撞到了头。
“……撞到伤口了?”
“没有。”
只不过是几乎用了整个身体的重力,那一下撞得结结实实,就算脑袋没伤也要晕上一小会儿。
“……这报应也太快了。”
没料到一色会自己承认这是报应,三井顿时一脸哭笑不得。
从心理变化来看,那一下究竟是报复一色还是在报复自己都说不准了。
手电筒绕了个圈照向一色的后脑勺,以免灯光再次刺到她的眼睛。
“恭喜你,没撞到伤口。”
三井的声音落在一色耳边,说话时喷出的暖气摩挲着她的耳廓。
在这愈渐寒冷的夜晚里,竟温暖的不可思议。
他的语气并不温柔,甚至带了点平时调侃的调调,一色却莫名地怔在了原地。
收回手电筒和那只绕过一色肩膀的手,三井这才发现方才自然做出的动作中带了点暧昧的意味。
而一色怔住的模样更让他确信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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