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追流派、批评别人的作品太匠气,觉得老师同学父母不理解。”
为什么和个小女生谈这些?他顿住,“放暑假了?”
“后天就要开始高考了。”
两个人再没交谈。
他继续画,她看,然后拍了几张照片。
事后她发现这台相机的自动取光太差,人物有些看不清、背景光线又太刺眼,真得换一台了。
但照片还是忠实的将年轻画者和他的画拍得很清楚,这得归功于对焦的准确。
画得真好。
就应该是这样的啊……
乱七八糟的沮丧反冲淡了考试的紧张。
花红那次考得相当好,高中时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冲进年级前十名。
苦等到分数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往某个不算清晰的人生目标前进了一大步。
一个星期不到,录取通知书送到家。
花红立即打个电报给万里以外的父母,她上了S大中文系,别奇怪钱怎会突然少很多——要付学费嘛!
冯晶在八月份终于干了一件临时监护人该做的事情:弄了部不算太破的轿车送花红和不多的行李到只有四十分钟自行车程的大学报到。
殷勤的大学“师兄”
们抢着给从轿车上款款走下的清秀妹妹提箱子,还有后厢盖里放着的小巧折叠自行车——她考上大学的礼物,当时还是很新鲜的货色,天晓得几年以后就跟两件衬衫相同的价格。
“谢谢!”
她礼貌的和司机道谢、告别。
然后立定于称得上气派的大门口。
这就是大学……希望不会太无聊。
果然无聊。
呆板的课程、老旧的宿舍,据说理工和外语科系的可以辅修第二学位,可以在二年级换专业,可以住新校区的新公寓楼。
为什么他们这群被边缘化了的中文系学生得到的就是次等地位?
“我们要争取国民待遇!
强烈抗议文学院的不公正!”
“是啊!
至少得让我们辅修个外语专业,不行的话弄个外教也好。”
“……”
有了加分才考得上的二流高中学生更被遭受次等待遇的学生边缘化,花红不太清楚他们在抗议什么,也不太懂这帮男女的“专有名词”
,听得一头雾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少成绩不高的男同学基于性别平衡原理塞到原本阴盛阳衰的中文系,以免一群小女人整天混在一起荷尔蒙失调。
同一性别的畸形环境还是挺可怕的。
仔细看课表,中文系没有红楼梦的学习?好,反正没兴趣。
有选修国画课?倒是想研究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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